她下意识伸手推住他的肩胛,不让他再压近。
越是生性寡淡的眼眸,动情起来才越有蛊惑力,聂凛凝着她,用那低沉淡凉的嗓音一步步勾着她入局:“过分么。”
不过分。
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鼓动着她的心说出这样的答复。
苏芒珥哽了哽喉咙,清醒过来,“当然过分。”
他抬手,去摸了摸她下唇破的那一块仔细察看,仿佛完全没把她说的话放心上,“嗯?”
唇瓣传来细痒的触感,她后脊一麻,赶紧抓住他在自己嘴唇上乱摸的手指,嗫喏道:“你那是...耍流氓。以后不许那样了。”
“嗯。”他所有所思,撤回自己的手,淡淡答应:“行,听你的。”
说完聂凛揉揉她的头发,站起身,神情依旧惬意,留下一句:“早点儿睡。”
说完就自顾自回了他的房间。
苏芒珥回头看着他走进卧室关上门,转回身捂住自己的胸口,泄了口气。
她垂了垂眼帘,自己琢磨:是因为知道了以前的事情...他才对自己这样的么。
真的...在催眠的时候全都说出去了?
什么都没保留?
想到自己以前暗恋他时候那些小心思,她捂住脸无声懊恼,又羞又臊。
...
之后的几天里,两人的相处模式与往常没有区别,聂凛也没有再猝不及防地做些亲近的事情。
看上去与平时一样,可苏芒珥依旧会在相处过程中不自然的去回想那些,他们之间的关系和距离,已经悄然间有了变化。
一月份过得很快,转眼间来到了月末。
今年的除夕比往年都要早些,在一月的最后一天。
一月最后一周的周六和周日滕绘萤跟苏芒珥请了假,说要和姥爷妈妈出去串亲戚。
等到了过年就踏实在家了。
结果那节课拖到后面,刚好是在一月三十一号除夕这天的下午上的。
苏芒珥问过她,要不要停一次,毕竟正好赶上除夕这样合家欢的日子,她过去上课感觉有些唐突。
但是滕绘萤却没有拒绝,而是坚持要她到家里上课。
她这么坚持,苏芒珥也就没有再想那么多。
这次去,她第一次见到了滕绘萤的妈妈,也是聂凛的小姨——滕静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