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凛眼神微动,把相机装进相机包里递给她,“挂脖子上给我抱好了。”
苏芒珥知道他这是同意了,赶紧把相机包牢牢抱在怀里,另一手扶稳。
乖得出奇,平时那副跋扈的大小姐模样被收敛的干干净净。
聂凛蹬起车,两人离开了别墅区。
街边的风常常伴随着汽车尾气的味道,但她呼吸着却觉得比别墅区里的要清新。
大街小巷的热闹各有不同,山地车路过高楼耸立的大厦群,又穿过杂乱烟火的民巷子。
眼前的少年微微弓着背骑车,白皙的脖颈与深灰色的宽大T恤差别鲜明,她盯着他的背影出了神。
不懂为什么有人连发尾的碎发都长得这么漂亮。
车子一路从市中心骑到江边,不同于已经被建成步行街的江边大道,这边靠近自然公园的江边更贴近自然。
目光所及是川流不息的江水,四周是青枝绿叶和满盎然的草坪,苏芒珥心里一阵畅快。
玩了很久,她又缠着他教自己摄影,聂凛似是嫌自己麻烦,让她等他拍完。
他叫她往江边跑,到了边上站住回头。
夕阳的金色光照在这片江边,把绿茵的植被镶上金边。
她脚下的绿草也透着黄色的光,被日暮染了色。
当光铺洒在江上,波光粼粼的水面一波波地呈现出白色的光斑。
白色的蕾丝轻纱裙摇曳着裙摆,粘上些草叶上的泥点,她看了看远处,又回头看他。
双手举在嘴边,向他喊:“可以了没!”
聂凛举着相机,对着她一直保持着拍摄的动作。
“聂凛!好了没!”
“聂凛!你听见没呀!”
她一遍遍地冲他呼唤着,情绪却没有一丝不快。
心底的那些压抑,都随着这一声声“听见没”释放了。
那些对他的悸动,也在她不顾嗓子的喊声中,被自己的心证实。
那个站在坡上,靠着山地车举着相机的不羁少年。
是她的心动所属。
...
指尖微动。
像是梦境的时间到了结束的钟点,苏芒珥缓缓醒来,被阳光照得有些睁不开眼。
自己的床帘不知被谁拉开了。
“听什么了,听见没。”踩在椅子上,扒着她床边栏杆的叶闻瞅着她问。
突然的声音吓了苏芒珥一跳,她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嗯?你怎么。”
“你刚刚说梦话诶。”叶闻打趣她,“一直嘟囔什么...听见没,听见没的。”
“梦见谁啦?”
苏芒珥耳尖微微一热,坐起身来清了清嗓子,“没什么,我一醒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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