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严驿丞再次主动切断了云天意的通讯器。

云天意：……

我靠！

本少爷又被老严挂通讯了。

不过……

这一次云天意没有发火，他只是愣愣的看着通讯器里的雪花，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

“天意。”

这时候，一个清脆的女声忽然在云天意的身边响起，月清灵的身影飘渺的出现在云天意的身边，她虽然只是魂体，但是此刻的她看起来和正常的人类差不多。

只不过，她穿着一身古装，纯白的长裙一直拖在地上，而那一头青丝也被漂亮的梅花簪温柔的挽起。

“灵儿，你怎么出来了？”

听到月清灵的声音，云天意的目光一闪。

“我看到了。”

月清灵突然间一脸认真的看着云天意：“是那个人。”

她的语气微微有些恍惚。

“严驿丞他……居然是那个人的后人，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千年前的神妖大战，那一纸封神榜，多少人名垂千古，多少妖，遗臭万年？

“我以为你已经不在意了。”

云天意银灰色的眸光一闪，抬手就抓住了月清灵的手。

他能触碰到她，这世上，只有他能触摸到她的魂体，因为他们是夫妻。

“唉。”

月清灵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当年，姐姐是真的对那个人一往情深，谁知道最后却……他亲眼看着她魂飞魄散，都能无动于衷。那样的人，我以为他的子孙后代也皆是薄情之人，没想到，严驿丞会是他的后代。”

“或许，他也并不是无动于衷的？至少……他放弃了自己的仙位，放弃了曾经的一切，被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

世人，只记得拯救苍生的姜子牙，只记得那霍乱天下的妲己，没有人会知道那个人，记得那个人。

除了像他们这样的，亲身经历了千年前那场神妖大战的人。

湛蓝，天空之色。

纯净之色。

月清灵缓缓闭上眼，脑海里似乎又看到那张倾倒众生的脸——

“灵儿妹妹，你说他的眼睛怎么会那么好看，我好喜欢。”

“姐姐，他是神，是高高在上，不能动情的神仙，而我们……是妖，永远无法成仙的，妖。”

他是神，我们是妖。

这是早就注定的悲剧。

飞蛾扑火，不过是自寻死路……

关于那个人，关于那段情，那是千年之前不被人知的一段往事……

一千年前，遥远的已经被世人所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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