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云沉吟不语,有些犹豫,皇上又道:“祁桓呢,他在□□干什么?”
霍凌云道:“四弟想必是去襄助五殿下的,听闻他早于宁王殿下三日到达□□,而且与一些巨商有所往来,想必也是在筹措赈灾粮草。”
皇上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巨商来往?他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真是笑话!”皇上怒道:“平素里只知跟朕吹嘘什么泱泱大国,财力昌盛,而今小小水患,灾民数不过千,就需要商户支援了?”
听到皇上发火,朝臣们顿时战战兢兢,纷纷躬身,“臣有罪!”
皇上一时更加气了,这些草包,成日里只知道有罪有罪,白活了这么多年,相比之下到是霍凌云看着越发顺眼。
霍凌云道:“圣上明鉴。微臣也以为以本次水患的上报人数和规模,远不到需动用商户的程度。祁桓这么做,想必也是为皇上分忧心切,希望节省国库财力。如今户部官员政务不多,何不派两个到前线去,按律计算呈报,也可让五殿下早日回京。”
皇上听完此言,心中一凛,不错,水患事小,谋反事大,两个都未必是好东西,还是让二人速速回京,如此方才稳妥。
皇上想到此,正要点头,忽听一人道:“父皇,孩儿来迟了!”
众人听到这声音,不禁都抬头看去,只见一人摇摇晃晃地走进大殿,身着金缕衣,头戴白玉冠,生得长身玉立,英俊非凡,只随随便便在屋中一站,便将众人的目光都夺了去。
霍凌云是温润的,霍凌肃是清冷的。到是唯有这个苏玉缜,满身都散发着潇洒张扬,不可一世的气焰。
皇上的眸光被一缕阳光遮住,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晦暗莫名,他突然觉得,这个替身,是不是找的太惹眼了?
苏玉缜走到屋中央,躬身道:“孩儿参见父皇。”不知为何,他的动作恭敬,却让人觉得懒懒的,很是失礼。苏玉缜的目光不经意扫过霍凌云的脸颊,带着几分挑衅的味道,而霍凌云神色则微微一沉。
苏玉缜果然还没有死。
皇上道:“你前些日子为何离京,又是何时回来的?为何不经通报就闯到大殿上来,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
苏玉缜哈哈一笑道:“刚回来,还没来得及通报,就来面见父皇了。前些日子无聊,跟着五哥去了□□玩玩。”
众人均还是一惊,皇家大事,岂同儿戏,竟敢说什么玩玩?这九皇子真是荒唐至极。
皇上道:“放肆!老五去□□是处理水患,岂是玩的?朕在商讨要事,不得无礼。”
皇上嘴上说了两句,可众人都听出来并没有真的怪责他,心下暗暗摇头,这宠儿还真不是浪得虚名的。
苏玉缜道:“我当然知道你们在商讨国家大事,不然我来干什么?我还听到父皇要委派户部官员去□□处理灾民,儿臣以为,不妥。”
皇上双眉一抬,“哦?”
苏玉缜道:“五哥这么多年一直管着户部,他亲自去了都不行,手下的人能行?上次去陇西,不就是户部那个什么什么……利大人跟着去的,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