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推开,她又很怕他再有什么过分的动作,好在霍凌云只是一遍一遍抚摸着她的头发。
过了很久,霍凌云终于松开了手,他为娢嫣盖好了被子,起身出门而去。
直到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娢嫣才心里一松,人已经走了?
她试探地转过身,将眼睛打开一条缝,屋中只有迷蒙的灯光,他真的走了。
娢嫣吐了口气,若非此时头发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她还以为刚才自己在做梦。
可是她梦里的霍凌云,都是凶神恶煞,张着血盆大口的。
泰州驿馆。
苏玉缜看着手心里的一根簪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这几天,他一直在盯着霍凌云,并没发现什么特别,而却独有一件事让他不解,就是霍凌云府上的人,几乎每天都在采买女人的东西。
其实府上丫头婆子不少,买东西也不足为奇。可是这些东西都价值不菲,就比如他手里偷来的这个簪花,要上千两银子,只怕整个泰州都不多见。
那这些东西是买给谁的呢?若是王云汐还在,那也还好,偏偏王云汐已经犯了事,这东西绝不可能是她买的,霍凌云难道养了新宠?怎么藏得这么深,一次都没见过?
苏玉缜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心里十分不安。不行,如果霍凌云真的打算回京城,他一定要跟回去弄个明白。
“魏王要回京城?”赵康年听到这个消息,着实吃了一惊。霍凌肃此次去徐州,带了雷震同行,吩咐赵康年留下照看苏玉缜。而且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苏玉缜绝对不能离开泰州。
霍凌肃在泰州已经布好了局,苏湛上次失手之后,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可一旦离开了泰州地界……实在是不好说了。
赵康年道:“公子吩咐过,魏王万万不可离开泰州。”
苏玉缜道:“吩咐是吩咐,实际是实际,这次我非走不可。我总觉得霍凌云有什么猫腻,不弄个明白,我不放心。”
赵康年连连摇头,“那也不行。公子如今十分关怀魏王的安危,属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魏王身陷险境。”
苏玉缜嘿嘿笑道:“别那么死心眼吗,而且我又不像你家公子,我功夫那么好,能有什么事?”
他笑嘻嘻地套近乎,赵康年却是一脸冷漠,苏玉缜便又道:“赵统领,这事可不是我想去,你知道我天生就懒,怕苦又怕累,待在泰州享福我求之不得呢。可是现在你家公子的命可悬在了刀尖上,你不是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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