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简单的把自己这一年的遭遇叙述了一遍，凤寰微微皱起眉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夏离，阴鬼宗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你在魔门修行，鬼气伤身，长期以往恐怕……”

“我知道后果是什么。”

林夏打断了凤寰的话：“可是，这是我的选择，你也知道我的体质。”

说到这里，林夏第一次抬起头，注视着凤寰英俊的眉眼：“你早就知道的，不是吗？这也是你拒绝带我回混天宗的原因，不，或许以我这样普通甚至是糟糕的资质，连到你们混天宗扫地的资格都没有？”

“夏离，你误会……”

“我没误会。”

林夏急切的打断了凤寰的话，苍白着脸，额头有隐隐的汗珠流下：“一步错，步步错，若是当年我没遇到你，凤寰，你说我将来又会怎样？可惜……老天终究让我遇到了你，让我……爱上你……”

明知道正邪不两立，明知道自己修为越高，自己身上鬼气越重，人也会越来越阴狠毒辣，可是……越是这样，她就越想去爱。

万年的光阴里，凤寰是夏离心底的执念，心中的光明，是她追寻大道的信仰和支柱。

或许，万年之后，夏离已经分不清自己对凤寰的感情，到底是爱还是单纯的执念，只是当凤寰的仙剑狠狠刺入她的心口，那一刻，她没有解脱，只留下满心的怨恨——

她怨恨自己一万年来痴心错付。

她怨恨凤寰一万年来看不见自己的付出，她怨恨老天的不公，赐给自己一个只能入魔的体质……

总之，她有太多的怨恨，她有太多的残念……

“夏离？”

原本听到夏离说爱上自己，凤寰还真是吓了一跳，可是下一秒，他就看到夏离脸色突变，身上的气息也起伏不定，仿佛随时会走火入魔。

“夏离！”

凤寰很快稳定心神，拉着夏离盘坐在自己身前，双手结印，以自己的灵力稳定她的心神，谁知道凤寰的灵力一进入她的身体就立刻被疯狂吸收。

怎么会这样？

凤寰的心神恍惚了一下，脸色也迅速的苍白起来，可是即便如此，凤寰还是坚持着把自己的灵力输入林夏的体内，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撤销自己的灵力输入。

已经陷入昏沉的林夏，缓缓睁开眼睛，只是那双眼睛里透着太多的沧桑和愁绪。

“凤寰。”

她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浓的化不开的情感：“你……爱我，好不好？”

纵使万年痴心只换来刀剑相向，若是重来一次，她依旧希望能得到一点点爱恋，哪怕，只是一点点。

“夏离，我只当你是……”

“不用说了。”

夏离打断了凤寰的话，苍白的脸上掠过嘲讽的笑意：“妹妹，我再也不想做什么妹妹，这辈子，你和我，不是爱人，就是仇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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