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蹙眉,并不回答。
此刻的司马徵,和司马澈竟有八分相似,他喘息连连,额上满是汗珠,眼眸里是一样的癫狂和恨意,他指着地上的允王,不屑道:“才二十鞭子,他就受不住了!连连求饶,连亲王之尊都不要了!真是懦夫!”
他朝允王啐了一口,道:“当初我的母妃,可是生生挨了你八十鞭子,才断了气!今日少一鞭都不成!”
他接过属下递来的酒袋,饮了几口,再度狠狠追着允王抽打。
一名郓州军士上前,向沈屹禀报道:“沈大人,郓州军中哗变,现已经全部处置完毕,共抓住三百余人,请您示下如何处置?”
“哗变?”沈屹一抬眉,不是谋反?
“正是。”司马徵百忙之中,接了一句,“说好了雪中练兵而已,这些人竟突然撺掇我父王谋反,不是哗变是什么?当然,如何处置,还是要等朝廷的示下!”
看沈屹沉默不语,身后禁军依旧是戒备之姿,刀剑的方向还是对着郓州军。
司马徵忽然明白了什么,他看向纵马台的方向,嘲讽的一笑,道:“这小子,看来到底是留了一手!”
他想了想,将郓州军的虎符朝沈屹抛去,大声道:“这东西给你,总该信了吧!反正郓州也不是我家乡,不要也罢!”
长鞭如蛇般卷住了允王的腿,“沈大人,剩下的烂摊子,就交给你了!”说罢马镫一夹,拖着允王便朝风雪中跑去,身后数十亲卫跟随,很快便隐没不见了。
沈屹一扬手,数名禁军跟随而去。
他走之后,郓州军更是群龙无首,沈屹将禁军分为几队,分别派去整编郓州军,之后见事态安定,方又派人赶去纵马台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