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纵使他已经对司马澈恭顺到了极点,对无礼的要求,突如其来的事务还有言语辱骂都坦然受之,纵使已经有人骂他成了走狗,奸佞,他还是不能接近东宫半步!
司马澈甚至允许他和几位老臣去清凉殿探望宣帝,但就是不许任何人接近东宫。
只有那里不行,为什么?
玄衣卫内狱真的在那吗?他想用阮清辉挟制自己也就罢了,旁人他也不许去?
他用手指轻轻敲了敲东宫的空白,还有什么办法能进去?
旁边忽然传来一阵婴孩的哭声,沈屹蓦的惊醒一般,腾的站起身,几步就冲到了隔壁厢房,三娘和几个奶娘正围在摇篮边哄着沈时思,她每到傍晚这个时刻,都会哭闹几声。
熟悉的痛意在心头一扎,沈屹蹙眉,忍下不适后上前抱起了她,温声哄道:“念念怎么啦?不哭了啊,爹爹在,不哭了……”
他哄孩子的手法已经十分熟练,念念在他怀里果然安静下来,不多时便靠着他的肩昏昏睡去。
沈屹低声吩咐道:“你们都去用点晚膳罢,我在这就行。”
三娘等人点头,福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出了院子,一个奶娘便叹道:“大人真是不易,为了照料孩子分出好些时间,晚上还要忙公事!普通人家里没个女人尚且不行,更遑论咱家!”
另一个也道:“可不是呢,但是大人对先夫人情意深重,上次是哪个劝他续娶来着?刘大人?听说大人再没见过他。”
三娘打断两人,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了,等下用完晚膳,早些回去接手才是正经。”
两人答应着去了,三娘便有往后头去,她如今和浮音两人帮着管一些家事,比寻常仆俾还要忙。
到了后院,便听屋内传来阵阵喧嚷之声,推门一看,竟是朵朵回来了!
三娘登时大喜,上前拉住她仔细看了看,笑道:“走了不到一个月,竟瘦了这么多?怎么,还是家里好吧?”
朵朵打掉她的手,假意怒道:“说的好像我是为了吃的回来似的,我是为正事好吗?我带着白咪往北走,才出了京师地界它就往回飞,往南走也是一样,肯定是阿宁还在京城,所以我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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