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问的不是书里的事儿,就是刚才跟你祖母打招呼的那妇人,你可认识?”
小孩听是这事儿,眼睛一亮,伸出掌心到谢黛宁面前,她笑着给了他一块点心,小孩塞在嘴里,才囫囵说道:“怎么不认识,她家就在我家隔壁,我爹爹和她男人在一块干活的。”
谢黛宁心下一喜,把剩下的几块点心都给了小孩,然后才道:“这点心好吃吧?你要是明天还想吃,就来告诉我,她今天回去都干了什么,见了谁,怎么样?”
“行!这还不简单,我每天都跟祖母来送东西,到时候你可别说话不算话!”
到了第二天,谢黛宁还是带着那个婢女,等到婆子撇下小孙子进了内院,便去引开守门婆子——昨日既问了哪个大夫好,今日自然就该问帮忙请大夫的事。
小孩早等得不耐烦了,那两人一走开,他就跑到谢黛宁跟前,拿到了点心先塞了两块到嘴里。
“真不知道你打听她干啥,昨儿她啥也没做,就跟她男人吵架来着,吵了一晚上,吵的人头疼!”
谢黛宁问道:“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
小孩说:“好像是什么衣服的事,还有什么大夫人二夫人,我娘说,隔壁王家娘子是老夫人屋里出来的,比别人都厉害吧,看不起她们是二夫人带出来的仆役。”
“这你也知道?”
“我又不傻,我娘和别的管事都不爱理她,她受了气便去埋怨自己男人,那男的也不是好人,听说挣不来几个钱,还爱吃酒,现在要靠媳妇卖什么破布周转。”
谢黛宁一下明白了,便跟小孩说以后遇见了,还给他点心,又嘱咐他不要告诉别人这事儿,才放了他离开。
离开这儿心事重重的走了几步,婢女迟疑道:“姑娘,守门婆子倒是个热心肠的,她说她能帮忙请那个大夫来府,这……真的请来了人,咱们怎么说?”
谢黛宁忽然想起,她查谢家事的时候,不是也挖出过一个大夫?
“这位大夫……姓什么?”
婢女道:“姓赵,说是十里八乡都有名的,看妇人病是一把好手,就是不常上咱们大宅子里来给夫人小姐们瞧病。”
谢黛宁一阵恍惚,她本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可是这个梦越来越真,仿佛重历!
若真是重新来过,现在的事,是确实发生过的,那么诊出母亲身孕的大夫,其实是自己请的?
如果不是真的发生过……为什么又都能对上?
看她脸色不对,婢女有些担忧道:“婢子……婢子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吓着姑娘了?”她们姑娘小小年纪,说话办事跟个小大人似的,以至于她也没了忌讳。
谢黛宁却忽然道:“我没事,对了,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婢女笑了一下,道:“婢子姓刘,大伙都叫我刘丫头,我才卖进府里,也没个正经名字。”
谢黛宁呆住了,刘?她姓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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