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黛宁插嘴问道:“所以也不一定是姓林的杀了人?”
老衙役摇头,“没有人看见是不是他动的手,事后也没有人出来作证不是他,但是先皇上倚重王大人,他的独子死的不明不白,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便下了一道抄家的旨意。”
谢黛宁惊呼一声:“这也太……”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出口。
老衙役也附和的点头,可是能怎么样的呢,一边是朝廷重臣,一边不过是个商户,孰重孰轻,自不必说。
“不过没想到的是,这姓林的是真有几分本事,京兆尹带人上门抄家,上百号衙役竟奈何不了他一个,竟就那么僵持了一天一夜。也是赶巧,那日护国公沈大人回京述职,正好在宫里遇见了哭的几乎断气的王大人,还有迟迟不能复命,跑回宫里去搬救兵的京兆尹。”
“难道皇上让沈将军去抄了林家?”
“正是如此,皇上说,这等小事,让沈大人出宫后,顺手收拾了就是了。”
谢黛宁喃喃道:“我之前就想,一个守卫疆土的将军,常年在边关驻扎,怎会突然跑去抄别人家,没想到竟然是这样荒唐的缘由……”
——沈承将军既已查抄林府,族人上下百余口俱没入掖庭为奴,如此王家尚多折辱其族人,小民生之不易。
想想这句记述,明显记录的人对沈承仍旧心怀敬意,称之将军,可对失去理智的王峥,只是说王家而已。
事情说完了,阮清辉挥手让老衙役退下,然后才对二人道:“文成四年的事情查到此处,已经十分明了,之后我派人在宫中查阅旧档,查到这喜敬的确姓林,虽不知和林家具体什么关系,但他确实是于文成四年入宫为奴,之后一路发迹,很快就到了太后身边伺候。文成六年王家被朝臣参奏,黛宁找到的卷宗,所载喜敬和王家的田产之争仅是其中一桩案子而已,王家贪腐证据确凿,是先皇下旨抄家,再其后文成八年,先皇于战乱中失踪,沈家获罪,太后下旨,沈家一般无二道被抄了家,如果背后都是喜敬推波助澜,倒也说得通,但还需要一些佐证,须由皇上下旨彻查后,才能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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