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观主立时感动的涕泪横流,恨不得给他跪下了,老观主去世时一个劲儿的嘱咐他,务必要把观里的田产收回,可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明白没有希望了,有时候到了深夜,他辗转反侧,总怕以后无颜面见师父。
恭维感谢的话说了一箩筐,崔景摆摆手,笑道:“观主不必放在心上,能用钱解决的,那能叫事儿吗?”
他一副纨绔子弟,家有万金的样子,随口就许下了这么重的诺,但是之后两天,却是除了祈福外,连厢房的门都不出。
观主挂心此事,数次在他屋外盘桓,只又不好开口问询,人家已经捐了一大笔香油钱了,他再上赶子讨要更多,不太合适。
崔景带来的几个少年侍卫见状,便在一旁嘲讽道:“您老人家急什么,我们公子一向是言出必行的,只是他畏热,这个天不好出门的,等天气凉爽了再说罢!”
他只得诺诺笑道:“不是为这个,我就是过来瞧瞧崔公子住的怎么样,可有什么需要的。”
这般又过了两日,眼见祈福之期还剩两天,崔景想着火候差不多了,这日天气阴沉欲雨,他便一副悠闲的样子对观主说:“不知观主今日可有空呢?咱们去看看田产罢?”
崔景那日话说的轻易,但是没落到地上,到底还是空的,这观主本来已经在猜测是崔家不同意,还是崔景后悔了,正安慰自己别抱希望了,听闻此言喜不自胜的说:“有空,有空,这附近待售的田产我都打听过了,这就带公子去看!”
见他手指的方向是另一头,崔景微微蹙眉道:“咱们先去看看观里那块儿地什么样,我要捐也得捐个差不离的,不能让文昌帝君疑我不诚啊!”
观主暗骂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几天对崔景颇多揣测,哪知人家公子竟如此实诚,赶忙小心伺候着,一路往那处田产的方向去了。
不多时到了地方,果然看见一大片平整肥沃的土地,远处高山林立,可这儿却有这么大一片好地,实属难得。
此时已是秋末,崔景,观主还有跟来的侍卫们立在田埂上,望着不远处金黄色的稻田,倒真生出了心旷神怡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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