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黛宁撇了撇嘴,阮老太太早就跟她说了,她去待选,不过是因为阮清辉品阶在那,走个过场罢了,她要嫁谁,可不是旁人能决定的!
“可是经历司里太闷了,我呆不住嘛!要不把我调去禁卫也成,不是说宫中禁卫人数扩大了嘛?”
“不成,宫内宫外,只要跟刀剑沾边的,你想都别想!”
“好好好,那我回仪鸾司总成了吧?”谢黛宁假装妥协。
阮清辉这次倒是没说话,他吃饭快,几口扒完了,起身道:“你跟我过来。”
同舅妈表弟道了别,跟阮清辉去了外院书房,雨势铺天盖地,从廊子下看去,檐角都笼罩在朦胧水雾之中,今日的阮清辉似乎很是严肃,一路都在凝眉思索着什么。
到了书房,甥舅二人坐下了,他挥手屏退了下人,然后才对谢黛宁肃容道:“不是不许你回仪鸾司,宫中刺客的事情有些棘手,你最近还是不要和六殿下走的太近,倒不是舅舅要避嫌,而是太子殿下那边,如今不太好做。”
“怎么个棘手法儿?还有这关太子殿下什么事?”阮清辉和她甚少如此郑重的谈话,一开口竟然是说这个,这件事她一直没问,还以为舅舅亲自出马,都处理妥当了呢。
阮清辉蹙眉想了想,阿宁有官职在身,又是自己外甥女儿,这些事情她也应该知道。
“那个刺客嘴很硬,内狱刑罚过了一遍,半个字也不吐露,玄衣卫查到他的身份,此人和太子殿下一个门客是旧识,而那个门客在上个月宴席后没几天,就因吃醉酒落水死了。皇上如今还没有决断,被刺杀的人是允王世子,他在京城出事,允王必要趁机闹事的,若起了战事,太子殿下就如坐在火堆上炙烤一般,里外都说不清楚。”
谢黛宁一听就明白了,刺客和太子有关,那他就是故意逼反允王,若是无关,只要司马徵出事,允王必反,得益的还是他这个储君,果然是里外都说不清楚。
她的面色凝重起来,只听阮清辉又道:“玄衣卫里可能也有些不妥,虽不知是哪方的人混入,但宫廷夜宴上进来了刺客,终究是玄衣卫戍卫不周,所以这个时候你和六殿下混在一处,反叫有心人说嘴,说他借着结交你,利用玄衣卫。你舅舅我只忠于皇上一人,旁的事情都不参与,所以皇上信重我,咱家不怕什么,可众口铄金,闲言闲语听多了,难保不会对太子殿下产生罅隙,所以六殿下的仪卫,你不能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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