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得实在太厉害,第二天龙四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身旁的男人早就醒来,却不愿起床,单臂搂着她,用目光细致地勾画着怀中人的眉眼。
龙四海迷迷糊糊间睁眼的时候,捉了个正好。
她没好气地嗔他一眼:“还看?昨晚上没看够不成?”
这人昨夜闹到酣处,非要将烛火摆在浴台边上,明亮烛火下,听她哑着声音唤他,说些胡话。
她不过是随口唤了一句“夫君”,这人便像疯了似的,闹个不休,若非她素日里练武,只怕昨晚腰都得颠断。
这是两人解了误会之后的第一晚,情浓之处,疯闹得如何过分都还嫌不够。今日早上回了理智,再想起昨晚上的事情,两人都有些脸红。
“殿下……”
八荒又来唤她,龙四海听着这与往常别无二致的称呼,却应激似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昨晚他这样换她一次,疯得便更厉害些。
“闭嘴,”她娇俏似的呵他,“以后在外面不许这样叫我了。”
“为何?”
八荒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不是一直都这样叫的吗?
“就是你这样叫,昨日已经在常修面前露馅儿了。”
八荒一愣,想起昨日常修那个态度,心中了然。
“这通京熟人不少,你注意些,若是被人发现了,与你我都是麻烦。”
这话说得,八荒似乎变成了一个见不得人的身份,他知道龙四海并非那个意思,却莫名有些激动起来,就好似他是那个被龙四海藏起来的秘密,不得叫旁人窥到半分。
他不由又凑近了些,火热的体温紧贴着龙四海的胳膊,让她不由一滞,转过身来看他,眼里似是不可思议:“你还想来?”
“殿下……”他撒娇似的唤他。
这里不是外面,他没有违规。
龙四海只觉一阵激灵一路炸到了头盖骨,使了些力气将他推开:“昨夜闹得那样厉害,你疯了是不是?”
这人以前明明不到日子死都不会来她这里,怎么现在不分白天黑夜地瞎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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