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秋娘回想了一番,撇了撇嘴,“若说是可疑,我倒觉得他能当上工部尚书最是可疑。这样的人,怎会入了天子的眼?这怕才是最可笑的。”
“啊,对了,”她忽而想起什么,“几个月前有一天,他回来的时候特别高兴,喝了许多酒,醉得糊里糊涂地一直说自己遇上了贵人。我还当他是白日做梦,没承想过了两月,他竟真的升迁了。”
“贵人?他可有说这贵人是谁?”
秋娘摇摇头:“不曾。”
秋娘言语里对明苑满是怨怼,却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两人出了明府,分道扬镳。
常修与崔楚华两人出了明府,分道扬镳。崔楚华下午本该回到大理寺,然而却转头骑马回了家。
见了她的父亲,开门见山:“明苑的死和崔家可有关系?”
她父亲崔朗在礼部当差,听了她的话,皱了皱眉:“你的礼数哪里去了?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一回来开口便是质问,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崔楚华望着眼前男人,不耐地皱了皱眉:“明苑的手上有只崔家的蓝玉镯子,若是此事与崔家有关,常修定然会一查到底。”
她今日没有对常修说实话……崔家祖上是做玉器起家,如今还有许多玉器铺子遍布通京。云鬟手上那只玉镯乃是极品,那个小小的鸢尾花痕迹正是他们崔家的证明。
那种品貌的镯子,向来都不会那到铺子上去卖,而是会当作礼物,送给需要打点的人。
叶贵妃与赵家出事后,陛下清理账册,五门世家除了公孙家和陆家,都有所牵连。陛下余怒未消,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他知晓崔家打点明苑一事,无疑是火上浇油。
崔楚华虽说对自己的父亲,对崔家有诸多不满和看不上眼的地方,但她也很清楚,自己一介女子之身能做到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上,和她的出身不无关联。
若是崔家受了陛下厌恶,她自然也会受到牵连。
“你与叔父祖父在盘算什么,我不想知道,我只问一句,明苑的死崔家可有关系?”
崔朗皱了皱眉,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
“那便好,那镯子在钟韵楼的云鬟手里,等风头过去,还是处理了的好。”
语罢,她微微垂首,道了声“告辞”,却被崔朗叫住:“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去给你母亲请个安吧。”
闻言,崔楚华挑了挑眉,冷笑一声:“母亲?您说笑了,我母亲早二十年前就没了,您后院这个,我可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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