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四海要走的是三条路中最为危险的一条,靠近北侧的崖壁。这条路是上山最近的路,却也是最崎岖,最容易发生意外的路。
“这条路很危险,我需要三个人与我一同,可有人愿意?”
剩下十一人面面相觑。
那条山道两个月前刚刚塌了一次,很是危险。
“属下愿往!”这时,赵沉渊站了出来。
“你做什么?”陆畅拉了他一下,“刚塌过的路,你不要命了?”
赵沉渊看他一眼,却没有归队。
每年北山夺旗成功的人能升一品,这也就意味着,若是他今年能夺旗,便至少能从白身升做正九品的仁勇副卫。若是他有了品阶在身,叶夫人或许也会对他母亲有所忌惮,不会像现在这样为所欲为。
因此,不管多危险,他都要试一试。
望着赵沉渊眼里破釜沉舟般的坚定,陆畅沉默了。
不多时,他也道“属下也愿同行!”
“很危险,你不必陪我犯险。”赵沉渊侧头低声劝他。
陆畅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眼:“说好了一起,你可别想抛下小爷我一个人升官。”
“若是出事,你要如何与家里交代?”赵沉渊一针见血。
龙四海也看向陆畅。他的身份不似其他人,成庆陆家的嫡三公子,若是出了事,她怕是不好和陆家交代。
陆畅看了眼赵沉渊,又看了眼龙四海,忽而一笑。
“有教习在这儿,怕什么?”
龙四海一怔:“你要将命赌在我身上?”
“教习既然敢带人走这条路,那就证明您有把握,不是吗?”陆畅反问。
龙四海挑眉:“那是断崖,就算是我探过路,也有可能出意外。”
“在金枝玉叶面前,小的我可是贱命一条。您都敢走,我怕什么?”陆畅又咧了咧嘴,笑得放肆。
龙四海看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不由抿了抿唇。
她的确有把握,可这小子这态度,真是让人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
眼看着队里唯二的两个新兵站了出来,另一个瘦小的青年也出了列。他叫彭翰,心思敏锐,反应又快,是秦寒训下数一数二的斥候。
陆畅,赵沉渊,彭翰,凑齐了三人站在龙四海面前,她望着他们,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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