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曳在外面,伸出手,男人便将她握住了,笑了笑。
“曳曳,我已经跟爸下了军令状,我决定将公司的事暂停了,去盛席帮忙,不会的不熟悉的哪怕最讨厌的工程项目,我都可以学。”
慕曳说好。“阿远孤军作战,你能过去帮忙是最好的了。”
金宝贝带着小儿子去病房守着老头子。
苏书把自己还在愣愣发呆,似乎无法接受爸醒不过来事实的老公拉走,到一边说悄悄话。
祁远皱着眉,“你说什么?”
苏书放下手,叹了声:“我说爸现在醒不过来了,你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把公司守住,尽量降低损失和影响,等爸醒来那天。”
苏书把老公拉到一边坐着,小声说:“今天早上的新闻和股市我都看了,以前盛席多威风啊,短短几天跌成这样,新闻上和网络评论一溜儿的全在唱衰,好像我们祁家就要破产了一样,会造成这个局面都怪谁啊?”
祁远心里也不舒服,他的不舒服是因为爸醒不过来了,对他内心冲击很大,憋着难受,听了老婆的话,下意识道:“怪谁?这种事能怪谁?”
“我觉得大哥还是有一点责任,这个项目本来就不是他负责,那天他完全可以不去,又或者如果能多注意一下,爸是不是就不会出事?”
祁远本就在伤心,顺着媳妇的话一想,也恍惚了下,但视线看到站在爸病房门口,双手交叠的两个人,很快清醒。
爸出事后,大哥伤心成那样,从前那样骄傲肆意的人,一下子变得沉默寡言,甚至自卑起来,把所有错都往自己身上揽,恨不得爸没救过他。
那天和大嫂从公司里回来,大哥抱着大嫂哭成那样,说的话他也听见了,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哪怕有一瞬间的迁怒也在那一刻都消失无踪了,只剩下心疼。
他想想如果被砸的人是他,他爹也一样会毫不犹豫救他的,如果是他,心情也不会比大哥好哪儿去,自己自责愧疚已经够难受了,如果连家人都不理解还责怪的话,那就离崩溃不远了。
扭头看媳妇,“那天是爸叫他过去的,不是他自己要去的,再说如果他没去,也许站在那个位置的人就是我,如果是我的话,你还会怪我害了爸吗?”
“这几天大嫂大着肚子也在为家里的事出谋划策,来回奔跑,直面公司那些难缠的董事,就怕爸的心血被人抢走了,现在还要抗下四面漏风的夜笙能源这个烂摊子,她压力不比任何人小,你知道夜笙能源撤出的资金缺口有多大吗?整整上百多亿的资金缺口,她还要找到能扛得起这个案子的合作方,还要找新的资方融资,就算大哥有错,大嫂这样尽心尽力都已经足够弥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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