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有个最大的问题,慕曳的公司刚刚有了起色,刚转型顺利,但时间还短,好比一条长型大鱼掉头游动,只开了个头,身子还没扭过来呢,更何况尾巴?
她还成立了个高端线的新品牌公司,刚联络了那些时尚界的大佬帮忙背书,还没完全谈妥,等谈妥了还得启动第一轮融资,然后再进行生产宣传销售。
这意味着,一旦她决定在家修养两三个月,那手头上这些事就得暂且搁置,慕氏也有可能因为她的停歇而进入停滞状态,这对慕氏是相当不利的。
如果像盛席这样发展稳健的公司还好,各部门各司其职,企业像一部自动化运转的机器一样,短时间离了主人也不会出大问题,但慕曳在慕氏所作的这些改变,都是以她一人之力操纵的,包括新公司和各个新产品的推行,全是她自己负责掌控,一旦离了她,这些项目有可能就会玩不转。
苏书也盯着大嫂,事业和孩子她会怎么选择?
慕曳尚在斟酌,沉默着没说话,倒是祁连深道:“我把盛席副总裁派去帮你打理公司,大儿媳你远程操控就行,让他有问题跟你打电话问问,至于新品牌成立的事,你看能不能往后推,要是不能,我让他们成立一个团队外派去帮你做这个新公司。”
慕曳这人在工作上和生活很不同,她生活上平时不管吃饭说话都慢条斯理,工作上却偏向雷厉风行,有什么事喜欢趁热打铁。
没想多久,便道:“就按爸说的做,只是那家新品牌,如果要推后,还得只怕一推再推,就真的做不起来。我上次参加时尚晚宴已经攒了些人脉,也与一些人当面谈过,又有克里斯丁牵线,基本成了大半,剩余的只需打几通电话发几封邮件联络下就行。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融资这块,这个就交给爸的团队来做,因为已经有了产品配方,所以资金需求不大,主要还是宣传方面成本大些。”
祁连深道:“既然如此,不用融资,爸让盛席的项目部评估下,让盛席集团给你注资。”
慕曳却拒绝了,她分析道:“爸,慕氏和盛席之间可以合作,但不能一直以这种寄生的关系存在,我是祁家的儿媳,也是慕氏的掌权人,两家我都要为他们负责,我希望两家在财务上牵扯不要太深,否则一条船沉了,另一条也会跟着被拖下水去,这两条船应该有各自的码头,各自的支撑点,将来才能守望相助。”
苏书忍不住道:“咱家盛席集团这么大,发展这么好,财务方面也非常健康,怎么可能会有事?倒是大嫂你的公司慕氏资金短缺得厉害,又在转型当中,风险极大,爸帮你是好事,当然不指望将来慕氏能帮盛席了,试问一只兔子能托住一只猛虎吗?”
苏书觉得大嫂口气有点大,祁连深反倒有不同的看法,其一大儿媳这么说是基于她对自己公司完全足够自信的基础上,她相信慕氏在她手上能够发展成一个庞然大物,甚至将来或许不输给盛席。
其二,不管队友再弱,终究也是队友,盛席和慕氏的关系,就是可以完全将后背交给对方的,再弱也是一份助力和托底,大儿媳这番话无论从逻辑还是情理来说都没毛病,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深谋远虑,老成之言。
再一方面,慕氏还在转型发展当中,慕曳这个掌权人的一举一动都受到格外的重视,她假如事事依靠夫家的公司,那外界只会说她是一个靠夫家帮衬才能打理好公司的女人,这不利于慕氏和她个人声誉。
祁连深同意了,道:“就按大儿媳你的意思去做。”然后当着全家人的面,他将昨晚签好的股权转让合同拿了出来,上面已经盖了章,递给大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