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看着这些画,觉得羡慕,觉得大儿媳可真厉害,画得这样好,杨先生专门做这些的,他经手过多少大师的画作啊,也觉得大儿媳画得好,甚至愿意冒着得罪人和损毁名声的风险,破例为大儿媳这样一个新人做一个专题展览。
这足以见得大儿媳画得多好了。
她看着这些画,就想,假如自己也会这么一项技能,别管是画画还是别的,只要做到了极致,做得像大儿媳这样出色,那她还愁什么目标,愁什么事业啊?
金宝贝觉得自己找不到奋斗的目标在于她压根什么都不会!
慕曳没想到她看着这些画就想了这么多,但她也没有安慰婆婆,她越是对自我有深刻认识,越是清醒冷静越好,她道:“妈,学什么都不晚,你看自己感兴趣什么,不必抱着目的去学,只要喜欢了就去学,能做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假如你抱着要做出一番成就给爸爸看,或者给别人看,那倒不如还是坐家里,当你的贵太太,不比什么都轻松?”
“你做这些事是为了让自己高兴的,如果只是为了证明什么大可不必,给自己找烦恼,何必?”
“你再差,走出去你还是你,你是祁家的当家太太,你有三个儿子,一个有能力的丈夫,没人敢轻看你。”
金宝贝被大儿媳的话一说,她整个人顿住了,坐那发呆发了好久!大儿媳说得对啊,她活到这岁数了,没必要为了做而去做,而是得想想什么是自己感兴趣的,做什么能让自己高兴,不然剩下的人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只为了证明什么不是白白浪费了给自己找烦恼?
金宝贝一下午哪儿也没去,就坐在旁边看大儿媳画画,看她将剩下其中一副未完成的画一笔一笔添上,这个过程感觉很奇妙。
大儿媳完全沉浸进去,用她的画笔将整幅画的世界勾勒完成,这个过程哪怕是金宝贝这个旁观者都能体会到一点乐趣。
到了晚上,老头子回来的时候,两人在房间里。
她问:“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有发现我什么天赋吗?”
祁连深刚脱了西装挂好,回头看自己老婆,他皱了皱剑眉,看她表情,自己也仔细想了,才说:“……挺能说。”
金宝贝:“……”
祁连深觉得,她就是太闲了,年轻时候没这么能说,那时候乖得很,后来可能真是太无聊了,就长成了金叭叭。
金宝贝不服气,瞪他,“你再说,你再想想,你给我好好想。”
祁连深说你等等,给他一点时间,金宝贝缺点一大堆,人也不是那么聪明,天赋……祁连深是真没看出来。
他跑进洗手间刷了个牙,边刷牙边想。
出来时,才说:“是挺能说的,要不你去公司的公关部上班?正好公关部总监休产假了,你去顶上一阵子,也能学点东西,找点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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