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金宝贝来说,周家那就是一座大山,他们家从婆婆到那家人都看不上她,也没为难过,就是感觉不是一路人,说不上话,碰上了能互相打个招呼就不错。
但婆婆的娘家对她这么冷淡,却对大儿媳这样欣赏,她心里又酸了。
觉得自己早先果然没感觉错,死去的婆婆果然和大儿媳是一路人,她要是还活着,说不定喜欢死了她孙媳妇,她在家就没地位了。
祁连深也来了兴趣,问儿子画呢?拿出来看看?
他虽说是经商的,但到底祁家底蕴深厚,家里藏品不少,也见过不少,有时候也会在拍卖会上拍下一两个心头好来拿收藏送人都不错,论眼光不敢跟周家那些大佬比,但也还是有个五六分火候的。
祁连深摊摊手,骄傲道:“被舅爷爷留周家了,他说要挂书房一个月,慢慢欣赏。”
“这还不止,那时他们三人刚欣赏完画,还在争执说到底谁题字好,国画协会里杨会长的儿子正好这时跟两位舅舅打高尔夫回来,他见了,当时就见猎心喜,第二天就来周家跟我媳妇谈妥了,两人签了合同,他负责帮我们家曳曳宣传,展览,最近的一次要放在他办的国画展上展出,等打出名气了,再送去拍卖行卖,提提身价。”
程序是这么套程序,但为了能摆出姿态,拍出高价,恐怕不会只参加一次展览,跟着还要周转大半年,等这幅画知名度高了,再拿去拍卖,这时效果才好。
祁连深经常在拍卖会里拍东西,也知道这么回事,杨家那个儿子比他小十岁左右,办画展办画廊搞得有声有色的,在业内也很有名气,他能看中并且一条龙帮办,一定是极为欣赏看好,否则不会因为周家的交情这么做。
他看向大儿媳,“以后想往这方面发展?”他看得出来,大儿媳跟金宝贝不是一众人,她不可能一辈子安安分分待在家里,她只是现在没想明白要做什么,真理清楚了,她恐怕能力比谁都强。
慕曳摇摇头:“不确定……”
她是喜欢画画,但更多的是以一种轻松的态度去看待,纯粹当成一个爱好,不一定真要发展成事业。
她还没触摸到自己内心那根弦,到底想要什么?
这个话题暂且略过,祁大狗子当着全家人面骄傲地把自己老婆一顿大夸特夸也略过,总之他唠叨到后面,全家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希望他赶紧闭嘴。
从前没发现这人这么能说啊,现在一谈起他老婆,他就停不下嘴,真烦人。
小祁芭从吃饭起就一直板着脸不高兴,脸颊鼓鼓的,大嫂身边的位置又让腿长且早有准备的祁生给抢走了,他一个人小小一只坐在对面,也不让别人坐他旁边。
另外两边则是祁连深和金宝贝,再一边是苏书祁远,小祁芭在祁生慕曳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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