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今天问不到什么了,祁远也将老婆抱了起来,回自己房间,收拾干净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来个“三堂会审”。
看两个儿子都带着各自的老婆回房,祁连深叹了口气,走了过去,将金宝贝拉进来,本来想说她两句,当婆婆的人不求她稳重的,怎么好好的带两个儿媳出门打架,还喝了酒回来?
但金宝贝晕乎乎的,压根不听他说,一个劲儿吹自己多牛逼,把赵家凶货怎样一顿好打。
兴奋吹了好一会儿,突然说着说着就流泪,大声哭了起来。
“你喜欢他你就跟他说啊,你有本事抢回去啊,为难我算什么本事,天天逮着我欺负,逮着我嘲笑辱骂,还带着其他人孤立我,背后造谣我,你怎么就这么坏啊,早知道这辈子过得这么苦,早知道会惹这么个嘴毒心狠的凶货,我就不嫁了,我就不嫁给祁连深了,我受了几十年委屈,还要被你按在地上打,我欠谁惹谁了啊!你们都欺负我呜呜……”
“出身不好怎么了,出身不好吃你家大米了?出身不好就不能嫁个好老公?出身不好就得一辈子烂在泥里不得翻身?就活该被你们逮着欺负?呜呜呜我呸!”
开始时祁连深还有心思想,等明天老婆清醒后,要找她好好说一下,不能带着儿媳胡闹。
但她忽然哭了。
哭得无比惨烈,边哭边骂,语气凶狠,但那更像是一种控诉。
那张脸上本来就有伤痕,头发乱糟糟的,再这样哭得鼻涕眼泪都是,他心里突然堵了堵,拿着纸巾将她脸擦干净了,很快又被眼泪糊满,仔细看她已经不年轻了,保养再好,眼角也有了细纹,眼泪顺着细纹缓缓落下。
他叹息一声,将妻子抱了起来,也是走的楼梯。
就算两个人都不年轻了,他忽然也想抱她一抱,从一楼到三楼这段路,怀中人挣扎着要下来,哭着闹着,他沉默地将女人抱回自己房间。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
祁家三个男人都各自将自己老婆收拾干净了,让她们躺在床上哄睡了,又守了会儿,才默契地下来一楼。
这一晚上,祁家大宅几乎是灯火通明,一夜未熄。
三个男人下楼后,坐在一楼的茶水间,泡着茶提神,安静坐在一起,商量着这次的突发事件。
祁家三个女人都不是爱玩爱疯,就算出门打架了,也一定是别人先惹了她们,她们才控制不住抱团出门找回场子。
而娟姨的回答也正好印证了这点。
娟姨当时也是在一旁帮着大少奶奶给夫人处理伤口的,对这件事的由来再清楚不过。
她说是赵家夫人先在聚会上嘲讽夫人,她嘴巴坏,说的话非常难听,不但把夫人骂进去,还把两个少奶奶也骂进去了,张口闭口就是你们祁家婆媳一窝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