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委屈巴巴如一条大狗。
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耳边,但就是没开口说话,双手抱得死紧。
慕曳放下画笔,“发什么疯?”
祁·狗:“你偏心小八。”
慕曳转过身,和男人面对面,她伸手捏捏男人下巴,“说人话。”
男人那双意气飞扬的桃花眼似乎也被霜打了一样,微微垂落着,眼眸泛着水光,竟有几分小狗的可怜感。
问:“曳曳你就说吧,咱家你最喜欢谁?是不是祁小八那臭小子?”
他觉得自己肯定比不上幼弟在媳妇心中的地位,但至少要排个第二吧!
慕曳笑着说:“最喜欢咱爸呀,有奶就是娘,爸都把黑卡给了我,比我亲爹对我都好,我不愁吃不愁穿能这么安逸地在家画画全靠爸爸照顾,还能更喜欢谁?”
祁生:“……”好了,亲爹空降第一,他又掉了一位!
他眼神忽然变得凶狠,狠狠在媳妇脸蛋上亲了一口,还故意狠狠用力吮吸了下,慕曳肤白皮嫩,才几个呼吸功夫,没反应过来,脸上就被吮吸出了个红色印子。
慕曳:“……”
狠狠将大狗子脸推开,在他俊脸上拍了拍,让他滚蛋。
“本来你该第二的,现在是倒数,心里有数了吧?有数就赶紧滚,别耽误我画画。”
祁生:“……”
他一身怏怏的气息下楼,到一楼是正好撞上坐了电梯下来的二弟祁远,他一把挂在弟弟背上,整个人像是废了,“走,陪大哥喝两杯。”
祁远背上重得要命,他哥比他还高两三公分,肌肉又结实,重死个人,他费劲地站直了,叫他起开,“干嘛,大嫂不要你了,要把你扫地出门?”
前两天,祁生惹了小祁芭,故意把混合各色的豆子放小祁芭跟前,明知道那孩子强迫症厉害,非这么干,小孩拧着眉毛挑了一晚上豆子,才将黄豆黑豆绿豆红豆薏米分类好,他虽然被大哥捉弄了,但小孩也不是好惹的,他从小就记仇,比家里谁都记仇。
第二天就给祁生整了波大,往他身上弄了什么他不知道,反正死臭,洗澡都洗不掉一股怪味儿,像是被腌入肉里一样,臭不可闻,所以大哥被有洁癖的大嫂赶出家门,勒令不许进房门,不许靠近他半米之内。
正好这时,爸打电话回来,说让大哥麻溜去打卡上班,他大哥就去他手里那家娱乐公司祸害其他人了。
闻着味儿刚消,大哥又干了什么挨人嫌?
祁生从他背后高高跳起,再落地,伸手揽住了弟弟的肩膀,说:“我问你大嫂全家她最喜欢谁,你猜她怎么说?”
祁远看了大哥一眼,看他这郁闷样子,铁定不是他,于是挑挑眉开玩笑说:“肯定不是你,所以……还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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