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小凳子上,生得人高马大,腿太长就委屈地曲起,这是为了刚才方便给她涂指甲油的坐姿,一直没换地方坐。
人缩在那边,背也有些驼着,便看着有几分委屈,像一只迷路的被主人丢弃的大狗狗。
慕曳看了眼,气笑了,给他叉了块西瓜,往他嘴里喂,男人愣愣张口接了,他媳妇说:“走吧,回家。”
说着张开双臂,看着他。
祁生没回过神来,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老婆又瞪了他一眼,“快来抱我呀!”
她也抱怨,“脚疼,高跟鞋不好走路。”她也很少穿高跟鞋,今天为了配衣服才穿上的。
男人站了起来,低头和她对视。
他人生得高高的,宽肩窄腰,影子也大坨,能轻易将头顶上的灯光盖住,将自己的阴影完完全全地霸道地覆盖住她。
她仍旧高高举着双臂,眼眸如水,娇肆懒意,仿佛理所当然地,他就该抱着她,她没想过会被拒绝,也没有半分生疏。
他们好似一直亲密,没有过隔阂。在她眼里,他是她老公,理所应当为她做任何事,不会拒绝她,也不会丢下她。
他喉咙梗了梗,滚动了下,眸光逐渐深沉,人没有立刻抱她,而是低头说:“为什么?”
“为什么来白帝?”
过来做什么?特地选在今天他生日的时候。是为了气他,还是她厌倦了祁大少太太的生活,想追求更加刺激肆意的生活?
她的神态他也看了,他身为一个男人,最知道自己老婆魅力有多大,她几乎一出现就能吸引住所有男人的视线,她不是尤物,胜似尤物。
她虽然外表纤细苍白病弱,却有一股旺盛的生机,那份倔的要命,纵得傲慢的反差感才是足以致命的,会让所有雄性见了都想征服。
他想起昨晚,她忽然藏在他床上,骄傲地要他给她暖床,蜷缩在他怀中汲取暖气,安睡一晚。
他弯腰将人抱起来,用公主抱的方式,将人抱在怀中才发现她有多轻巧。
分明也不是小巧玲珑的类型,却这般轻。
他步伐缓慢,僵硬地抱着人,从包厢里出去,走了很长路才出了包厢,跟着进了电梯,下楼。
一路上,多少人看着祁大少抱着他老婆出来,他用手掌将她的脸盖住,旗袍过短,抱起时曲线毕露,便脱了自己的外套,将她包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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