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是一片静默。
和一阵说不上是惊艳还是惊讶的吸气声。
祁生双手插兜,抬头看去——
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懒懒躺在最中间的沙发上,边上有三四个相貌清俊,气质不一的青年在为她服务。
旗袍是修身的,身体曲线毕露,她鞋子脱了,那双巴掌大的娇嫩玉足放肆无忌地翘在桌子上,一个气质温柔的青年在低头正捧着她的脚,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给她涂指甲油。两侧另有两位同样长相帅气的男人在给她擦手按肩,最后一位离她近的,在给她缓缓梳着长发。
至于其他人有位穿着古装宛若古代书生的男子在弹奏古琴,另一个跳着剑舞,还有位吹着萧合奏。
至于其他人倒酒端茶,剥瓜子叉水果,无一不经心伺候着讨好着。
美酒美人载歌载舞,再有“女皇”娇懒勾人的视觉冲击……
这一幕可以说得上放浪形骸,纵情声色!却不知怎么的,迷乱了人眼。她越是这样纵情肆意,娇美慵懒,越让人觉得喉咙痒,心口痒,连着全身都痒了起来,感觉浑身细胞被什么羽毛轻轻滑过了,留下刻骨的痒意。
一群不知道见过多少世面的公子哥,咽了咽口水,浑身忽然紧张起来,从头顶到尾巴骨忽的收缩起来,崩得紧紧的。
这就是大少老婆?
怎么,这样勾人呢?
这一刻,所有人看向大少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放着这样带劲的老婆不好好守着,闹什么红旗不倒彩旗飘飘啊!
这不是本末倒置,纯属有病吗?!
有病没病大少不知道,但他此刻肯定病坏了。
神经上那根弦本来崩得紧紧的,这一幕由眼入心,像一根锋利的长剑狠狠刺了过来,蹦的一下,干净利落切了个干净。
他脚步挪动了下,喉咙感觉像坠了石头。
这时,里面的人也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
占了半层的帝王包多大呀,从里面到外面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的,那边远远看过来,看见门口站着乌泱泱一群公子哥。
娇懒躺着被伺候的女人还没察觉,或者也懒得抬眸看热闹。
边上的小哥哥便轻声提醒:“有人过来了。是一群男的,为首那人我认识,好像是新闻上常常出现的那位祁家大少。”
不愧是头牌,哪怕顾客没提醒呢,他三言两语就将情况说清楚了。看见那位大少脸色不好,浑身好像要冒火了,直勾勾瞪着这边,他也挺淡定的,只要顾客姐姐不发话,那天塌下来也不干帝王的事。
其他男的也都各做各的事,该涂指甲油的涂指甲油,该喂水果的喂水果,连唱曲跳舞弹琴吹箫的都没让影响一下。
公子哥们看得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