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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吃饭,我都饿了。”沈芸姝咬着筷尖,脸颊两侧潮红,许是酒劲上来了,十分显眼。

严少司吃了两口菜,忍不住逗她,“你这是背着我抹了那胭脂?脸这么红?”

沈芸姝先是一愣,等到想明白严少司说的胭脂是何物的时候,瞪圆了眼睛,她薄怒道:“严少司!我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呢,你别老拿那些话寻我开心!”说完不解气,伸脚在桌下踹了他一脚。

严少司捂着脚赔礼道:“我错了我错了。”

心想方才还是个指点江山的女中豪杰呢,怎么到了自己的面前就是个炸毛小兔子?劲抓着他咬。

沈芸姝气鼓鼓地坐着,也不睬他。隔壁的厢房嬉笑热闹,他们的厢房一个生气,一个赔礼。

严少司哄着说了半天好话,没想到越说,沈芸姝越委屈起来,那双眼睛巴巴的,眼泪攒了一眼眶,说掉就掉。

黑密的睫毛被眼泪打湿,挂着水珠子,垂着眼睑的她看上去无辜极了。

可是严少司现在觉得自己无辜极了!

“严少司你混蛋!”沈芸姝嗔怒道,心里想的是严少司三年前信里问她借银子的事。严少司开口就是十万两纹银,她那时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府里的月例也不过二十两,且又不会变术法,自然拿不出那么多。

严少司的信是从南疆来托她转给她父亲的,南疆军粮草不足,加上南疆地理位置不好,到处都是山沟沟,不少士兵中了树林里的瘴气,需要大把银子买草药。

镇南王到处借钱,但没好意思问上远在京城的沈家。是严少司自己在给沈芸姝的月信里提了,希望沈父能够施以援手。沈父知道后拉了不少幕僚一同捐了五万两银子给南疆军送过去。

这事后来给皇上知道了,勃然大怒为什么南疆军不问朝廷开口,却四处借钱,实在有损皇家和朝廷的颜面。沈父和那几个同僚也因此被贬了一道,那段时间就连她爷爷沈尚书在朝廷里都不好做人。

后来查出镇南王早半个月就递了折子,但是被人有心压了下来,皇上没瞧见。银子可以等,但是人命等不了,所以镇南王才到处借钱买药。皇上知道错怪了镇南王,给南疆军批了不少药材,但是没有处置压下折子的人。

就这件事后,镇南王算是看清了皇上的意思。你在南疆好好打仗,钱会给你,但是多了没有。

沈芸姝也是那时起决定好好攒钱,那是严少司第一次开口求她,但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忙前忙后最后还被贬了官。爷爷说父亲做的没错,可是皇上却觉得父亲错了。

那个时候的沈芸姝很茫然,稚嫩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既然皇上养不起南疆军,那就她来养!

于是她开始学习经营之道。严少司离京之前也留下不少庄子和铺子给她,当时说是攒着给她当嫁妆用,偷偷地连她娘都不知道这些庄子铺子的存在。沈芸姝拿着几个铺子练手,在乡野街头物色了不少有志女子为她打理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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