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琰道,“论说车夫本该没有资格进入园内,但御膳房的人说,其是手持耒阳郡主令牌进入的。”
却见宁王登时一顿,宁王妃急忙道,“你该不会是怀疑华儿吧?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朱永琰笑了下,“并非我怀疑,而是查到的事实如此,至于堂妹会不会做这种事,或者为何会做这种事,要问她自己。”
话音落下,宁王立时发话,“将郡主叫来。”
下人应是,不多时,就见朱华碧入到厅中。
她自是否认,一脸莫名道,“堂兄找错人了吧,怎么会是我?”
朱永琰也不急,只道,“那车夫与令牌是怎么回事?”
朱华碧哼了一声,“定是他偷的,我并不知情。”
朱永琰笑了下,颔首道,“如此,我只能向皇祖父如实禀报,至于他老人家信不信,请恕我不能保证。”
语罢作势要离开,却听宁王道了声,“且慢。”
朱永琰顿足,只见宁王转头去训朱华碧,“畜生,那日你皇祖父也在园中,一旦有所闪失,会铸成何等大错?还不快认罪?”
朱华碧显然未想到自己的父王会是如此反应,不由愣了一下,忙道,“父王,此事并不是我做的……”
话未说完,却听啪的一声,宁王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厉声道,“是不是你?”
这一巴掌实在不轻,朱华碧立时哭了起来,却还是没有改口。
朱永琰看在眼中,冷声道,“眼下还有转圜的机会,妹妹何必要去惹皇祖父大怒?皇祖父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宁王一听,作势又要抬手,朱华碧吓了一跳,这才抽噎道,“是我,是我嫉妒卫婉宁,当时只不过想出口气,并没有想到会闹得这样大……”
话音落下,众人神色各异。
宁王妃便要张口替女儿缓和,哪知,朱永琰并未看她,只对宁王道,“二叔素来正直不阿,我相信,您定会妥善处理此事。”
宁王只能点头道,“本王这就去御前请罪。”
语罢,便吩咐了婢女上前架起朱华碧,往宫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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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卫婉宁早起听到消息,说耒阳郡主感念仁德皇后德行,主动请命,去皇陵守灵两年。
她微微惊讶一下,旋即明白了过来。
看来前晚的事,是朱华碧干的。
其实这也在她意料之中,毕竟那晚最恨她的,除过朱光深,便是朱华碧了。
朱光深应该不会使这样笨的法子报复于她,那自然该是朱华碧了。
不过她并没有想到,此事会这么快出结果,且朱华碧会落得这样的惩罚。
朱华碧与她一样年纪,过两年出来,年纪便是不小了。且这守灵的名号,明眼人一看便知其实是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