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擦肩的是个酒醉归来的中年大叔。
“注意安全。”
男人的声音自后传来,简溪头也不回。
隔天简溪没有与于南彬碰面,因为他出差去了澳洲,反而因日渐憔悴的岑若龄约她一同吃晚餐,“简溪,我失恋好难受,我们一起喝一杯吧。”
之前岑若龄已经约了她很多回要一起吃饭,都被简溪找借口拒绝了,这次她直接这么说了,简溪再不能逃避。
二人去了超市买了打火锅的食材,岑若龄选了一瓶白酒,二人回到简溪家中,一个煮汤底一个洗菜,与合居时一样分工明确,简溪不时有电话进来,岑若龄道:“你现在真是大忙人了。”
待二人在餐桌前坐下,已将近八点,简溪在电话里交待完一点事情,将手机放置一旁,扭开白酒瓶盖,为二人用威士忌杯各自倒了三分之一。岑若龄嚷着太少太少,抢过酒瓶为两人倒满。
“待会你吐在我这儿,我就拿你的外套擦地板。”简溪表示看不起她的酒量。
“你等着,要是你吐了,我就拿你的外套拖地。”岑若龄不甘势弱。
谁知岑若龄不过嘴上逞强,酒量远远不及简溪,一大杯白酒还没喝完,她已醉得一踏糊涂了,她抓着简溪伤心地哭,“简溪,简溪,为什么我还忘不了他,为什么,为什么?”
简溪喝下一口白酒,由苦涩与辛辣的滋味从喉间滑过,“算了吧,不过一个男人。”
“我不想算,我不想算!呜呜……”岑若龄抓着她,倒在桌上不停地哭。
“你知道吗,我现在都不愿意告诉爸妈我跟他分了,我总觉得还有一天,我们能和好……”
“他为什么不要我了?”
“为什么……”
室内好一会儿只有岑若龄的声音与电磁炉的声音。
“都怪你,是你叫我跟他在一起,都怪你……”岑若龄带着哭腔埋怨她,沉重的眼皮阖下昏睡过去。
简溪端着酒杯凝视她久久,发出绵长的叹息,难受地捏紧自己的眉间。
过了两天,丹尼陈接到老板电话,让他与简经理两人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澳洲,参加两个星期后开幕的宝石展。A市部分交由彭总全权负责。
彭总随后得知了这个消息,他当时正在与丹尼陈、简溪讨论事情,接完电话后苦笑一声,“你们倒好,全都出国玩去了。”
丹尼陈知道彭总最近因收购案不顺而愁眉苦脸,不免安慰了两句。
彭总揉揉眉心,对简溪道:“小简啊,你是怎么说服于总去跟你的收购案的?”她可真有运,于总将她收购宏达的案子从头关注到尾,为她保驾护航到签完合同。
简溪正因她要去澳洲的事而分神,被彭总再叫了两声才回神,听了问题不免奇怪,“我并没有请于总参与收购案,大概是他怕我搞砸了,才不放心跟这个案子吧?”
彭总好笑摇头,“于总平时哪里有这个耐心,参加一次会议就不容易了,他觉得你行自然就不管你,他觉得你不行,你哪里还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