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哥说的商队,如果是从禹滨城出来的那□□他们不会来了。那商队的主家牵扯进官家事里,为保安全已然停止了所有商路通行。”
宁怀赟将手中的刻刀丢回竹筒里,与里面的工具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他嘴角携带一抹微笑,眼中却没有丝毫温度。
“怎会……”刘轻竹脸色微变。
他起身难以置信的看着宁怀赟,皱眉问:“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那主家就是我家兄长,我正是因此才从禹滨城前往京都,一刻都不容耽误。”
刘轻竹听到这话,徘徊一瞬,咬牙点了点头:“好,我随你们上山。只是这山中竹林连绵,可能会白费劲。”
宁怀赟不在意:“总比坐以待毙好。”
同刘轻竹谈妥,宁怀赟出房间前目光扫过桌上的东西,那个竹雕还摆在桌上,下边的箱子里交叠着许许多多的竹片,隐约能看见面上的仕女图。
他收回目光,若有所思的出了门,院外顾祈霖正在竹子下,风吹动她的裙摆,鸦青色的道袍在风中鼓动。
“这里面,有东西。”顾祈霖的手滑过竹身,她敲了敲里面,敲出了些许水声。
鼻尖似乎又萦绕着竹沥的清香,混杂着酒味。
“在民间有一种竹酒,人们会在竹子还未长成前灌入酒水,随着竹子生长在里面发酵酿上一段时间,破开就成了竹酒。”
这院中足有十八棵竹木,含酒的有三株。
顾祈霖发现的时候,着实思考了一下。
人是没有竹子那么细的,以凶手的手法或许是将骨肉分离,劈开骨架剁碎血肉,再灌进竹子中。亦有可能劈开竹身塞入其中,再用特殊的方法令劈开的竹子合拢生长。
她思考着这些,等宁怀赟一靠近就迫不及待的说了。
宁怀赟得到提示,沉吟一下,赞同点头:“这个方法倒是可信。”
不过没有看到实物,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谈。
他与顾祈霖说了刘轻竹会一起上山之事,解释道:“昨夜发生那种事,其他人恐怕不愿意上山,好在刘大哥愿意同去。”
有当地人带着,总归要轻易些。
他们交谈一会,刘轻竹背着竹篓,腰间挂着一把竹刀出来了。
几人踩着松软的泥土往上走,竹叶落在地上早已变成泥土般难看的褐色,被他们踩在脚下,软软铺了一路。
刘轻竹一边带着他们上山,一边说:“没想到顾氏的主家出了事,镇上都还不知道,你们也先别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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