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婳轻声细语道:“这件事,还要从一月前说起……”
张公子焦急怒斥:“闭嘴!你这荡·妇!贱……”
下一秒“啪”一计耳光,硬生生把他给打翻在地。
姜黎甩了甩手,笑容明媚,捂嘴娇俏道:“哎呀,谁家的狗在这里狂吠,可要笑死我了。”
“你跟狗置什么气?狗咬你你还要打回人家吗?”姒宴在一旁抱臂冷冷道,深邃如狼的五官锐利至极,他偏头低声问:“打疼了没有?”
“疼呢,人家太吃亏了,一巴掌狗疼人也疼。”姜黎撅着嘴撒娇。
姒宴低头翻了翻她的手,知道她在顺势撒娇就没管。
张公子早已在这左一句狗右一句狗中涨红了脸,捂着脸起身对上那双如狼一般锐利的眼,瞬时又熄了声音。
没有了他的吵闹,龙婳得以继续讲述下去。
“我的姐姐龙华,在一月前的夜晚与你相会,你贪图了她的美貌,哄骗她将要娶她为妻。可怜我的姐姐,听信了你的话,那日献身与你,之后日日等待你上门迎娶,未曾想没几日你迎娶别家女子。
她失身于你,被你抛弃自是不甘,恰我们是从苗疆而来,我姐姐知晓不少蛊术,当夜与你情深似海时种下蛊虫,若你老实来娶自然无碍,你辜负于她,她心有不甘,借用蛊虫与你私会,倒也成了对夜间鸳鸯自觉十分快活,欲要与你成亲。昨日那件嫁衣,你可觉得美?”
龙婳声音轻柔,语气幽幽,孱弱中又透露出几分单纯的狠辣,提及控制他人时面上竟无一丝悔意,反而是目光温柔的凝视着张公子。
张公子只觉得浑身寒毛卓竖,像是被什么危险之物盯上,十分畏惧。
张老爷听到这里,浑身就是一抖,知道这可是一桩足以影响仕途的丑闻,顿时满脸凶狠的给了他两个耳光,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教训完儿子,他又回头对龙婳说:“龙姑娘是吧?实在对不起,是我没有教好儿子。事到如今,我也不敢让你姐姐到张家受苦,你看我补偿你们可以吗?”
“补偿?”龙婳轻念着这个词,看着张老爷殷勤期待的点头,突兀的笑了。
屋里的阴影笼罩她半边眉眼,柔弱无害我面容突然变得可怕,与她对视间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龙婳轻声问:“可是你们汉族,不是说以身相许,白首到老?”
“难不成都是骗人的吗?”
张公捂着脸挣扎起来,呸出一口血水,冷笑道:“人家明媒正娶,娶的是完璧之身,三媒六娉,娶的是大家闺秀。你姐姐算什么?不过是个破鞋,我随便哄哄她就真信了,她漂亮是漂亮可惜霸道了些,本来我还觉得可以纳个妾身回来,结果是个残花败柳,都是玩玩而已。”
龙婳:“……”
她没有再说话了,只是轻垂下眉,发丝笼下阴影令孱弱的眉眼都拢上几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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