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下一秒,一道红影从屋中飘出。
两人瞬时又缩回了灌木之中,只隔着细密的树枝往外窥伺。
他们离的太远了些,只能听到细碎的声音,沙沙碰撞着响着,称得上嘈杂没有正常铜铃的清脆,又与铃声有几分相似。
那道红影似抬起来手,摸了摸青年的脸,顺着往下摸了下去。
下一秒,青年身上的衣服被扯了下来。
宁怀赟颇有几分猝不及防的震惊,一把把顾祈霖的头往下压了压,没敢叫她看到这辣眼睛的一幕。
他也跟着低下头,只用余光注意,眼见那红影把青年扒了一半,还剩下一半衣服没扒下来,拉着腰带把他带进了屋里。
见都没了踪影,他才松手让顾祈霖抬起头。
“进去了。”
“嗯。”顾祈霖答应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又摸了摸脖子感觉低头久了有点不舒服。
下一秒一只大手搭上了后颈,动作轻柔的为她捏着脖颈。
宁怀赟轻声开口:“那笛声从红影出来就没有了,应该是她吹的。”
“我正要说这个。”顾祈霖低头从自己衣领里扯出一条金线,之前在鬼市买的米雕琉璃瓶与骨笛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她将骨笛置于掌心,握着它说:“方才的曲调和婆婆吹的曲子有几分相似,在一些地方的旋律是一样的。”
正因有了这个发现,顾祈霖思索着说:“婆婆的曲子可以控鸟,未必没有一首曲子可以控人。”
在传说之中,有一种豢蛇人的职业,他们就是以曲子控制蛇类,命令、驯养它们,大成者控制蛇类如臂使指,十分轻松自如。
顾祈霖有几分猜测,但敌方底细不清,看起来暂时没有要害人的意思,两人暂且按耐。
宁怀赟说:“还是好进城了解一下情况。”
“这人到底是唯一一个,还是无数个之一,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未可知。”
若是这红影只对青年动手,看青年这样子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姑且算得上安全。若是无数个中的一个,那可就有点不妙了。
就怕是后者,那红影可就没有今夜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
顾祈霖也赞同这个想法。
只是两人看看小屋,皆有些犹豫。
城里还有一户人家盯上他们想要动手,白天人来人往的他们衣着明显不好打听。可若是夜里去了,就没法瞧见青年出来是个什么情况。
此事有利有弊,此地诸事不明,宁怀赟不敢放顾祈霖单独行动,定要在身边才能安心。
犹豫了一下,咬牙道:“我们先进城看看,天亮前回来,说不准还能抓个现行。便是不能,知道了老巢夜里还能再来。”
两人没多逗留,趁着夜色昏暗,最后看了一眼诡异的小院,转身往城门走去。
这回不用避着人,两人想着早去早回,没多耽误直往城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