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领头的家丁眼神凌厉,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 颇为嫌弃道:“我问你,你这是不是住了两个身穿道袍的人?”
老板娘眼珠子一转, 手指动了动:“呦, 道袍啊……”
家丁面上鄙夷, 丢了块银子过去。
老板娘接过放嘴里一咬, 真的!忙揣进袖子里, 笑盈盈的问:“不知小哥要找的是什么样的人?我这来来往往的,穿道袍的可不少呢。”
他们这地直通往禹滨城, 要说这禹滨城也算是交通要塞之一, 是以也有不少三教九流过来,大多会在她这住住。
一个家丁说:“一男一女,架着个车,有个大木箱,说是往你这来了。”
“哦,说的他两啊!”这么说老板娘可就知道了, 她摆了摆手往楼上一指:“在是在, 但你也知道我们做客栈的规矩, 那可是另外的价钱。
家丁又丢了一块银子。
老板娘瞬时喜笑颜开的接过,瞧着这队人在下面待的够久了,领着人往楼上走,大嗓门嚷嚷着:“你们找他们做什么?我瞧着那俩人看着不是有钱的样子,连个生意都接不到,哎呦,穷酸哦……”
家丁们对视一眼,记得主家的吩咐没有搭话。
老板娘也不尴尬,面上笑盈盈的,目光在几个家丁身上一转,楼梯那么黑也没舍得点灯,就着外边窗户的光招呼他们上去。
见几个人同行,连忙拦住了:“诶,这楼梯那么窄,可别被你们一脚踩塌了,一个一个来。”
“闭嘴!少说话。”家丁不耐烦了,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老板娘骇了一跳,登时就不说话了,只是眼睛还在他们身上打转,不自觉就流露出几分焦急。
她跟着人往上走,走到一半有个人从二楼探出头对她点了点头,老板娘心安了一下,面上殷勤不少,殷勤的带着人往上走。
家丁带着人到了上面,很不客气,没有丝毫迟疑。招呼也不打一声踹门而入,原本老旧的木门被踹开,里面狭小的屋子凌乱一片,唯有一片衣角在空中划过。
家丁面色一紧,匆忙跑到窗边往下一望,就见那两道鸦青色的身影混入人群之中,转瞬就消失不见。
“跳窗了,快追!”
一众家丁急匆匆的下楼朝外面追去。
老板娘看着一地残局傻了眼,跟在后面叫唤:“喂!你们弄坏东西不赔钱啊!”
家丁们一个比一个跑的快,竟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却说那张家的家丁来的时候,住在楼上的三教九流从楼上探出头看了会热闹,半晌才发觉是有人追债闹事来了,第一时间就有人跑上三楼去敲了门。
门开露出一个男子,那男子容色极为出众,抬眸对视间星眸流光潋滟,眼尾红泪牵动心弦。许是匆忙起身,仅是在单衣外边拢了件外衣,自为容色增添几分慵懒姿态,十足贵气。。
只听他含笑问道:“不知小哥所来何事?”
小哥来不及惊叹他的气度,往下边看了看,焦急说:“你们仇人找上门来了,哝,就那下面,老板娘拖着人,你们快些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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