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衔竹没有反驳,安静的看着她,眼神柔情似水。
李大人鼓掌称赞:“秦姑娘当真女中豪杰!”
酒过三巡,李大人看着几位人才,不免起了惜才之心,问:“不知几位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我与秦姑娘是要去京城寻亲的。”顾衔竹看他眼神不对,急忙说了打算。
李大人一听没戏,不免遗憾,又期待的看向宁怀赟与顾祈霖。
“那两位呢,可有什么打算?若是加入官府,重入户籍本官自认还是可以帮上忙,官府俸禄不多,至少比天南海北闯闯来的轻松。”
赶尸人的户籍虽有不同,来往放行顺遂,但到底是个苦力,不是长久之计。
顾衔竹当年换籍,也是考虑到这方面,他并非定要做赶尸人不可。
但顾祈霖并无此意,她对自己的职业还是很满意的,自知自己最后还是要回去山里,默默摇了摇头。
宁怀赟道:“待我养好伤,也要与师妹上路去寻师傅师兄,暂且无心安稳,实在遗憾。”
兜兜转转,四个人才,没一个属于李大人。
李大人不免心塞,但或许是早有准备,不算失意,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他扒拉扒拉酒壶,给几个能喝的倒酒:“罢了,不说这些了,来来来,咱们喝酒,喝酒。”
这次宁怀赟很给面子的喝了一口。
李大人在桌上活跃气氛,他配合着说说话,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
比此事彻底了结来的更早的,是宁怀赟痊愈的消息。
他伤彻底好全的时候,顾衔竹还在治疗尸毒,是顾祈霖给他拆的伤口,最重的伤口结了厚厚的疤,边缘已经开始掉落露出粉红的嫩肉。
只是日后还是要留疤了。
顾祈霖给他拆完伤口,看着伤有模有样的叹了口气,很不爽的感觉。
若是当初宁怀赟不护着她,让她也动手,绝无可能伤的如此重。
但于宁怀赟而言,已然是十分划算的事。
“我一大男人留点疤很正常,你一个小姑娘爱美的年纪也不担心留疤。”他笑着打趣一句,想活跃一下气氛。
别说,顾祈霖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一身皮肉白皙赛雪,真留下什么痕迹可就如白玉磕出一角,看着就让人心疼。
顾祈霖沉默不语,下手重了两分,居高临下看他吃痛的表情,心里闷闷不乐。
“我很厉害的!”她再次强调。
宁怀赟只是笑,撑着下颚含笑与她对视,眼中含着几分暖意:“你厉害,和你是个小姑娘有什么问题吗?”
“小姑娘这么厉害,和被人保护有什么关系吗?”
“就像秦姑娘为师兄挡酒一样,我知道师兄会喝,但她想挡就挡了。小姑娘那么厉害,我想护就护了,不必要的负担至少我在的时候,不想你来背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