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二师兄只有医术拿的出手,他自小体弱学不会武,对打打杀杀也不感兴趣,唯独对医术感兴趣,废寝忘食的学。但这医术还是不如师傅厉害,也不像大师兄一样能抓猎物加餐。
顾祈霖思想里还没有师兄医术十分厉害的概念。
这回听到别人口中的师兄,虽然觉得有些假,但还是忍不住好奇。
但她有些怕生,便凝着眉纠结着要不要开口。
宁怀赟含笑评价了句:“众口铄金。”
又与车夫说:“不知师兄还有什么故事,劳烦说给我们听听。”
车夫嘿嘿一笑,如愿说了几个事例,不外乎是说顾衔竹如何如何厉害,又救治了什么疑难杂症。
说话间,马车就停在了医馆外边。
顾祈霖当故事听了一路,下车把宁怀赟扶下来的时候,还小声说了一句:“跟故事一样。”
宁怀赟闻言就笑了,这世间别的不说,传言是最魔幻的,过了几个人的口可能事实就完全不一样了。
顾衔竹这还是好事,都是好名声,一路过来都十分受人敬重。
却说顾衔竹快他们一步到了医馆,没敢迟疑下了车就直奔后院。
那些中了尸毒的人都躺在后院的厢房里。
后院厢房不多,都挤在一起,但医馆有意识的将新来的病人和之前来的病人隔离开,还是能看到发作的阶段反应。
顾衔竹用干净的布蒙住口鼻发丝,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唯余下一双眼在外面。
他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先去看今日送来的青年。
那青年比其他人病的轻,身上的尸斑从肚子蔓延到胸膛,莫名的痛苦令他痛苦的嘶吼,皮肤泛起诡异的青白,是中毒的模样。
顾衔竹把过脉,仔细检查之后,神情越发严肃,露在外面的眼透露出几分冷冽。
他写了一张药方,让医馆的人快去煎好给病人端过来,又留下几张药方交代完之后去看了其他的病人。
那些病人从轻的开始看,等顾祈霖两人进来时,顾衔竹面色发冷的从里面出来,脸色十分难看。
他见了宁怀赟与顾祈霖在一起,难得没搭理宁怀赟,而是对李大人说:“他们身上的尸毒难解,我目前也没有什么法子,暂且保下一条命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毒源在哪。”
若他们真是盗墓遭了殃还好说,若与盗墓无关,而是从别处中了尸毒,那他们可要做好尸毒爆发的准备。
说完这些,他一头栽进了厢房里,继续研究尸毒。
宁怀赟默不作声的拉了拉顾祈霖,让她扶着自己往厢房走,在窗边往里瞧。
医馆也很紧张,早已把门窗锁的紧紧的,进出只靠一扇门随开随关,是片刻的风都不愿意放进去。
顾祈霖把窗户打开一点,露出里面半死不活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