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朱家,朱夫子在外等着他们,没有迟疑直接把囚笼送进来院子里。
隐隐约约,能听见屋里头传来撕心裂肺的大喊。
大夫一听不妙,连忙往屋里走。
朱单一看这些人要往屋里走,里头还是他家娘子,直接拦在门口:“不行,你们不能进去!你们几个男人毁我娘子清白……”
他话还没叭叭完,被忍无可忍的宁怀赟摁在门框上,厉声呵斥:“闭嘴!蠢货。”
朱夫子双手染血,眸子惊恐的颤抖,磕磕绊绊的问宁怀赟:“嫂子她,她会没事吧?”
“会没事的,衙门那里要连夜去把活判官给端了,我得先去看看,你在这里看着,顾姑娘问起你帮我解释一下。”
宁怀赟从旁边弄了根麻绳把不断挣扎的朱单给捆了,嘴里塞上抹布,嘱咐两个官兵看着。
朱夫子只会点头,浑身都在颤抖。
交代完朱夫子之后,宁怀赟把拉囚车的马给卸了,利索上马头也不回的融入着黝黑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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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月色黯淡,天幕黝黑无关,明火在火把上燃烧,在林中穿行而过。
还在等候活判官传召的百姓搓了搓手,还不知道大祸临头,正低声与家人交谈着。
“钱带够了吗?”
“带够了爹,真的要这么做吗?”年轻的男子这么说着。
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点萤火,逐渐靠近变成大火把,逐渐从四面八方用出一堆手持火把的官兵。
“啊!你们要干什么!”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我们都是良民啊!”
……
此起彼伏的求饶与怒骂声惊扰了夜幕寂静,一瞬间原本平静的偏僻小院只余下喧闹声。
只听骏马踢踏,踩在泥地上,嘶吼着停下。
一队官兵被宁怀赟带领,有纪律的在林中穿行,他们动作迅速,猛然从林中扑出。不过几息就将外面游走的百姓抓了个一网打尽。
哐当——
一脚踹进屋内,官兵们鱼贯而入,火把将外面的夜幕照的通明,隐隐约约照入屋内。
故弄玄虚的活判官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双手反剪面朝下按在桌子上,被他诓骗的人正在掏银子,也被捉了个正着。
那人犹不敢置信,挣扎着向活判官求助:“大人,大人快救救我,这怎么回事大人?!”
“你是想他凭这些丝线救你,还是用这支没用的竹笔救你。”宁怀赟冷眼找出他装神弄鬼的工具,丢在桌上冷声嘲讽。
“我与你们大人叫好,你们不能抓我……”活判官犹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