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指控画皮鬼与自己有染,从而杀死王英锐指示她嫁祸给二人。
在她的证词中,她简直是可怜楚楚。
她因为美貌嫁给富家出生的王英锐,却不想着人嫉妒毁了容貌,万念俱灰之际王英锐带着她搬迁于此,寻找画皮师修复容颜。
但动物的皮实在不好用,画皮师说人皮可以长久,起初只是换了小部分的皮,后面随着时间过去,画皮鬼的胆子越来越大,逐渐就杀了不少人,还以此威胁他们夫妻二人,让王夫人供他玩乐,为他保守秘密。
王夫人说话的时候哭的梨花带雨,把官老爷心疼坏了。
宁怀赟只想笑:“这种话你信吗?”
师爷也笑了,他没说信不信,但想来是不信的。
他下一句就是:“她说自己没见过画皮鬼的真容,不知道画皮鬼是谁,想让我们将之尽快缉拿归案。”
“是吗?”宁怀赟挑了挑眉,语句玩味戏谑。
“她在说谎。”就连顾祈霖都听出不对了。
“她的手上有痕迹,握刀的痕迹,密室里有血,工具很齐全。她很可能为了美貌自己学了换皮术,但画皮师的本事不容外传,很可能是自愿发生关系,甚至是自己找上门提议用人皮的。”
她想要剥皮的时候,可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与迟疑。
这个女人太心狠了。
师爷摇摇头,感慨道:“人啊,为了脱罪什么都说得出来。”
“先把凶手找出来吧,她不是从犯也是主谋,死罪没跑,先别告诉她,继续挖线索。”
师爷嘱咐完衙役,带着两人往外走。
大牢里又暗又闷,就是诚心不想那些犯人好过。在里面呆了许久,出来都感觉松快了不少。
今日事太杂太乱,几人都精疲力尽,师爷安排好一切,把两人请回后面的厢房休息去了。
那包人皮师爷会妥善处理,如果可以分出是谁的会送回去,放不出就统一安葬了。
正巧这个时候也近黄昏,几人来来回回跑都没怎么吃东西,洗个澡舒舒服服出来用晚膳最好
宁怀赟也忍不住身上的灰尘,在浴桶里泡了半个时辰,起来时濡湿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慵懒爬上他的眉眼,眼尾泪痣点缀如玉面容恰到好处,直叫人挪不开视线。
他懒散的往头上披上一块干布,在房间走动时隐约听见些许声音,似有如无的模糊在风中。
宁怀赟直接把大门打开,就见鸦青的身影正蹲在院中一边念着什么,一边烧纸。在木箱里放着的白帆挂了满树,远远瞧去像是死了人家,风一吹挂在树上的影子哗哗起飞。
有些吓人了。
他开门的动静不小,顾祈霖也没回头,完完整整念过《随愿往生经》才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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