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问句,但她语调冷淡,听在耳朵里跟陈述不差。
“怎么可能?!”二公子实在气愤,显然对此早已愤愤不平。
“实不相瞒,自白牡丹死后,我身边已有不少人来问我此事。白牡丹死前确实与我见过不差,然而我并没有杀死白牡丹,我与她并没有私情又无利益,怎能做出如此冒险的举动。”
哦?宁怀赟瞬时挑眉,思索片刻他忽觉诧异,多问了一句:“二公子这事,是否只是身边人知晓?”
若是大范围传播之事,按理衙门是有记录的,而且白牡丹若寻凶手,如何也得拿二公子先开刀。
二公子有些恼了,听到这话才反应过来两人并不知晓,他这是不打自招。
“自然如此,我走后没个半日她就出了事,我如何能与更多人说明。只是身边知晓的几人,皆问过我此时,话里话外叫我自首,实在是令人恼恨。”
“公子你既然不知道这件事,又为何来问我白牡丹之事?”
“那便是了。”宁怀赟念了一句。
把白牡丹这些事全数说了。
一听白牡丹的鬼魂已连杀两人,昨日宁怀赟更是从女鬼手中死里逃生,二公子面色惨白。
“这、这……怎会……怎会?”
宁怀赟看他满脸恐惧,恐吓道:“你那日去了惜春阁,并非无人知晓,只是少人知道你和白牡丹见过,你若是想活,最好把事情说明,否则我们也保不了你。”
二公子瞬时就慌了神:“我说我说。”
“这事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理了理头绪,直言:“其实我那日过去,并非是自己的事情,而是帮朋友送信。”
“我那朋友是我在书院的同窗,他素有才华,且容色俊秀,很得女子的喜爱。我与他交好,因他家境平平,总是会多照顾他一些,有时玩乐也会带上他一起。
那惜春阁我去的多,白牡丹是那里的名妓,见她一面十分困难,我原先是很少能见到她的。只是那日带同窗过去,正巧白牡丹出诗文招人对诗,他思索作答十分出彩。
白牡丹因他的学识另眼相待招他见面,我这才得以见白牡丹一面,然而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
话说到这里,宁怀赟觉出不对:“即是一年前,又为何突然叫你送信?这期间他们可曾见过面?”
二公子有些茫然,他知晓的也不多,这个时候也回过味来了。
“是了,真是奇怪,这送信之事真是突然。从那日之后我虽偶然能与白牡丹搭上话,但实际她对我态度冷淡我也不爱招惹她。我那同窗更是难去一回惜春阁,更别说与她相见了。”
依二公子之说,倘若真实,那确实是突然之举。
但宁怀赟抱臂想过之后,赫然发出一声了然的讥笑:“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二公子满脸茫然。
只听他道:“想见一个人并非只能在惜春阁相见的,众目睽睽之下又怎么比得上暗通款曲的方便?”
“顾姑娘,你知那牡丹亭讲的是什么故事吗?”
顾祈霖略做思索,瞬时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