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注视了会,黑色的面纱将她面容遮掩,兼之赶尸人存在感微弱,却还是叫那姑娘发现了。
那姑娘抬头看向顾祈霖的方向,语气不善:“你看什么?”
她声线娇软,偏又恶声恶气,莫名有几分熟悉。
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宁怀赟原是没留意,听到这话颇为不满。
“姑娘坐在这个位置,目光所及便是彼此,你若不想让我们瞧,挪一挪位置便是。所谓树挪树死,人挪人活,姑娘挪挪位又不会死,我们又不是不许你挪。”
那姑娘冷呵一声,腰间摸出把匕首拍在桌子上,被兜帽遮掩的面容看不清神色,却能从姿态看出几分不满与威慑。
宁怀赟呵笑一声,正要说什么。
摊主及时送上一碗馄饨,打了个圆场:“相逢便是有缘,两位莫要争吵。”
“这看不看的,都是不经意的事,姑娘你也不要在意。”
顾祈霖暗地里拉了拉宁怀赟,淡声道:“抱歉。”
“哼!”
顾祈霖选择息事宁人,宁怀赟也没找事。
只是待那姑娘走后,顾祈霖开口:“这人,有些奇怪。”
“是呢,本事不小脾气也不小。”宁怀赟在她站起来的那一刻也注意到她腰间的刀,那可不是什么装饰,倒像是把杀人的刀。
兼之她行走之间流露出的习惯,应该是个会武的戏子。
在勾栏瓦肆中,除了青楼楚馆,便是那些惊奇的杂耍戏法,先前在连云港庙会上见到的不过是诸多戏法中的冰山一角。
估计是因为出事从那勾栏瓦肆里出来的。
两人没有过多纠结,撑死说一句这姑娘脾气不好。
还是桌上的馄饨更香。
这汶苏郡的馄饨和别处的不一样,皮薄馅少,一碗里面就没多少个,用的不是馄饨,是里面鲜美的汤,一口汤喝下去最先是鲜,仔细品味更能品出其中美味。
那馄饨都成了汤的陪衬,大晚上一口下肚十分舒坦。
两人喝着汤,把先前的不愉快抛之脑后,只觉今夜终究不虚此行。
回去后顾祈霖沐浴梳洗,摸到领口的桃花,这才想起来他们光顾着看戏了,自己还是没懂为什么山下的男人爱去青楼。
不过看着领口取下的桃花,顾祈霖想,要是宁怀赟天天在青楼里给她簪花,她也不是不能天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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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
惜春阁的一间厢房内,一身着锦衣的油腻男人正摩拳擦掌,满脸堆笑的往屏风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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