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讨好你们罢了。”
宁怀赟说完, 同顾祈霖进了后堂停尸房里。
里面有个小仵作, 带着他们到了具无头尸体前, 掀开白布给他们瞧。
小仵作头疼道:“这人像是被刀砍了头, 断口平整,偏又死的悄无声息的, 实在难搞。那头颅悬赏了几天, 落进海里也不知找不找得到了。”
宁怀赟不懂验尸,只在旁边看看。
主要是顾祈霖,她倒也不怕,仔细看过断口问小仵作:“先前她穿的衣裳还在吗?”
“还在还在,我拿给你。”
小仵作捧来一身红妆,那原是用作祭典的, 用了上好的料子, 款式也与正经的婚服不一样, 多了很多地方特色,衣裳别着颜色各异的丝带。
顾祈霖仔细翻了翻,在衣上摸到干涸的血块,和一些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丝弦。
那丝弦有些奇怪,沾着鲜血,出乎意料的坚韧。顾祈霖能扛棺材板可见手劲不小,结果使劲都没扯坏,摸着像是弦的材质,又感觉不太一样。
她若有所思,一时沉默不语。
“这个线是原来婚服上就有的吗?”
“这……这我可不知道。”林大当家挠了挠头,迟疑道。
这婚服不说是一次性的,是从最初的婚服逐渐修改而来,这么多年不知道改动了几处,有什么东西早记不得了。
何况这丝弦存在感不高,若非顾祈霖特意挑起,只怕是没有人在意的。
“这丝线有问题吗?”
顾祈霖也说不上来,便摇摇头。
“切口平整,像是一次性割开尸体的,我当时就在下面,新娘走的很稳,熟练从容,是很突然的事情。当时头掉下来的时候,身体还立着,可见就是那么一瞬间,割开的速度很快以至于身体反应不过来。”
谈起自己擅长的,顾祈霖越加从容。
“你们找到凶器了吗?”顾祈霖转头问。
小仵作摇摇头:“就是不知道怎么死的,按理是不可能做到这一步的。”
人的力量再大也是有限的,当时仪式上,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死了人,新娘的身侧最近的人也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周身没有任何可以致人于死地的东西。
事发当天,他们把花船里里外外检查过了,真的什么都没有。
就是很突然的事。
莫不当真是妖邪作祟?
顾祈霖捏着那堆丝弦想了许久,突然问:“丝线可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