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羽叹了口气,心里开始盘算着不如将这院子一口气烧了算了,至少这样肯定能将藏在里头的腌臜巫术给烧个干净。
被绑成了个粽子的席卿姿坐在一旁的地上,她被堵住了嘴不能怒骂,只一双阴冷嘲讽的眼睛还停留在翠羽的身上。
翠羽一回头正巧看见席卿姿的眼神,冷笑一声上前抽出软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对一个怀了孕的女人动手,恶毒得想要一尸两命,席府怎么有你这种败类?”
席卿姿双眼紧紧地盯着翠羽,好似要用视线从她身上撕下一块肉来似的。
翠羽别的没有,就是骨气特别倔,见席卿姿这幅好似要和自己比谁跳得高的模样,不由得哼了一声,手腕轻轻一抖便在席卿姿的侧颈上划了一道伤口,一小股细细的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溅在了席卿姿的衣服上。
席卿姿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可她一扭头,脖子也跟着一道扭过去,似乎瞬间将那极为细小的伤口又扯大了几分,鲜血喷溅得更快了,一下便染红了她的半条衣袖。
翠羽也不急着回头去找什么厌胜了,她就执剑站在席卿姿面前,阴森森道,“你知道你浑身上下有多少血吗?若是一直这样流血下去,你还可以活上很久——这伤口太小了,很快便会自己凝上不再出血,但我会立刻给你再开一道同样的伤口,让你浑身上下都是被割开的口子。虽然千刀万剐和凌迟我是做不到的,但大约……”她用剑凌空在席卿姿面前比划了一下,道,“二十道口子以内,你就会流干全身的鲜血死去了。”
席卿姿缓缓转回了头来,也不敢再乱动,只恶狠狠地瞪着翠羽。
“你是不是已经觉得比刚才更冷了?”翠羽执剑问道,“这是因为你已经流了快小半碗的血了。等到第二、第三道伤口,你就会开始觉得头晕,或许撑不到后面,你就会失血过多倒在地上,一命呜呼去见你的母亲和弟弟了。”
席卿姿猛地瞪大了眼睛,口中呜呜说着什么。
翠羽却没心情听,她侧脸看了看席卿姿颈侧的伤口,见它已经开始减缓血流的速度,便又手腕平稳地将软剑停在了和这道伤口不远的地方,又开了第二个口子。
——找东西她不擅长,刑讯倒是通一二的。
虽说席卿姿不是战俘和囚犯,但翠羽这时候也管不得那么多了,“怎么,还是不说实话?嘴倒是挺牢的。”
跪坐在地上的席卿姿原先还很硬气,但在察觉到自己的袖子已经被鲜血浸透,脚边也开始积起暗红色的血泊时,她终于害怕得微微颤抖起来。
她确实已经如同翠羽方才恐吓的那样,不仅浑身发冷,还开始觉得天旋地转了。
席卿姿是前不久才从镇国公府下人说漏的时候听闻自己早就被灌下了绝子汤,顿时觉得十分绝望——她原本还期待着自己未来能够想办法从镇国公世子的身上要个孩子过来,保住自己的下半辈子,再从长计议步步为营去复仇,可她居然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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