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四皇子和宁端等等都认为朱家和樊家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可至今仍然一丝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出来,不能断然下结论,可樊子期他……
席元清想了又想,还是直接又回了都察院,避开人直接去找了宁端,敲了两下门,道,“副都御使,在下席元清,有急事禀报相商。”
里头静了一会儿,席元清正纳闷地要再敲一次,里面却传出了另一个不是宁端的声音应道,“进来吧。”
席元清一时没认出这个声音,推门进到里头,才发现和宁端面对面坐着的竟然是四皇子,立刻反手将门合上行礼,“见过殿下。”
“别整这些有的没的,”四皇子摆摆手,他的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疲倦,但一双眼睛却亮得像是即将要捕猎的野狼一般,“有什么急事要让你找宁端说?”
席元清将四平巷中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又道,“殿下或许不清楚,四平巷是大户们给家中长工下人等等安排住宿的地方,一个院子里往往能住十来个人,早出晚归的,并不是樊子期的身份会去的地方,因而他此次出现在那里,便显得分外可疑。”
四皇子耐心听席元清说完,却是笑了,“我看你是挺急的,急的究竟是什么就不好说了。”
席元清:“……”忍住,这是未来皇帝,不能和在家里一样口无遮拦。
接着,四皇子又对宁端道,“这样,你还觉得我先前和你说的事情不妥吗?”
席元清抬起了头来,心中揣测这两人先前密谈的时候究竟起了什么分歧。
宁端垂着眼睛思索了片刻,才点头道,“确实,可以转移一番樊子期的注意力。”
见席元清一幅云里雾里的模样,四皇子指了指宁端,又指了指自己,解释道,“我方才和宁端说,总是拖着不行,要搞点大动静出来,将我们在追查的事情掩藏起来,最好制造出所有人以为我早就忘记了父皇曾经下令彻查那件案子的假象。”
席元清颔首,“殿下英明,只是打算如何搞出大动静来呢?”
四皇子用大拇指一指自己,“当然是我立刻宣布要去天坛祭天然后登基了!”
席元清思索片刻这个做法,居然觉得确实很有道理。
如今四皇子是依靠着永惠帝遗诏成为了储君,但他的几个兄弟仍然在旁虎视眈眈,各种生拉硬拽手段尽出不让四皇子顺利登基从储君晋级为皇帝。
本该稳扎稳打再拖上几个月,将其他几个皇子一一打蔫了之后再宣布正式登基继位才最稳妥,但若是四皇子硬要提前登基,做出一副匆忙紧张的模样,就很容易能让其他暗中蠢蠢欲动的人觉得有可乘之机,从而降视线转移过来了。
除了有些危险以外,算是釜底抽薪的一条妙计,席元清想不到宁端为什么不同意,有些不解,“那副都御使认为呢?”
四皇子哈哈大笑起来,他拍着宁端的桌子道,“这当然是因为他想假公济私,借着这个机会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