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珍闻言却有些悲伤,“我曾经是有过孩子,可他们已经……”
“他们还活着。”席向晚打断她的话,在拐角处转过脸去,十分认真地说,“而且,比起一个继母,他们更需要的是真正的母亲。”
甄珍愣愣地望着席向晚,“姑娘真的不是在骗我?”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那又不是我的孩子。”席向晚笑了笑,转头继续往前走去,轻声道,“不过我知道,他们两个,都是又乖又聪明的好孩子,你不必担心。”
甄珍擦了擦眼泪,小心地用披散下来的头发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垂眼跟在了席向晚的身后。
醉韵楼时时刻刻都是门前车水马龙门庭若市的,哪怕是大下午的也不例外。
只不过门前大多是男子和□□,席向晚这样的站在里面就显得有些出挑。嫖客们一个个纷纷忍不住地将视线往她身上扫去,陪在他们身旁的□□们则是不满地撒起了娇。
其中有些家世不凡的,却都暗中觉得席向晚这幅惊若天人的面容在什么地方见过,又没胆子上前搭话确认。
如果真是那位汴京城第一美人,怎么会来这种姑娘家决不能踏足的地方?
连站在门口的龟公见到她都愣住了,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招呼,好在席向晚没有进醉韵楼的意思,只在门前就停住了脚步,像是在等人似的。
她知道诗澜那样眦睚必报性格的人不会让自己等多久。
果然,不过是小半刻钟的功夫,一群打手就从醉韵楼里面走了出来,直奔席向晚而去,为首的一个大喊着说“就是这丫头跑了!”便带人向她扑来。
翠羽不敢大意,上前护住席向晚,眼看着就要爆发一场混战,立在翠羽身后的席向晚突然扬声道,“前头的可是大理寺符新会大人家的二公子?”
刚走到醉韵楼门口的一个年轻人僵住了身影,转头看向被打手们团团围住的席向晚,咽了口口水,才道,“姑娘?”
“符二公子看来不记得了。”席向晚笑了笑,身旁醉韵楼的莺莺燕燕在她的压制下顿时没了颜色,“我们在镇国公府中见过的。”
年轻人一愣,眼中放出光彩,立刻甩开身旁黏着的娼妓,“席大姑娘?”
“有礼了。”席向晚福身一礼。
年轻人顿时大步朝她走过来,不耐烦地挥开打手,“不长眼睛?什么人都敢碰?也不看看这是谁,是你们能碰得了的吗!”
打手们有些愣怔,也不愿随意和客人起冲突,只为首那人赔笑道,“公子,这是咱们楼里刚买来的丫头,不服管教所以逃出来……”
年轻人听得大怒,一巴掌甩了过去,“这条舌头是不想要了!席大姑娘是你们能买得了的吗?醉韵楼卖了都不敌她一根手指头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