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大房的,她绝不会拱手让人。
“姑娘,席府到了。”车夫在外头道。
席向晚只听这车夫的声音和往日里的不太一样,愣了愣便掀开车帘,一抬眼见到的竟还是宁端身边那个壮汉,上次带她和王氏去牢中看望父亲舅舅的那位,不由得就笑了,“他差你来的?”
“是。”壮汉将马车停下,憨憨应道。
席向晚好笑道,“真是胡闹。”
壮汉小心地看她一眼,才确认席向晚确实没有怪罪宁端的意思,便乐呵呵道,“这是轻松差事,也要大人信任才能交付,兄弟们都羡慕我得很。”
宁端当然是不能就这样光明正大来护席向晚的,他的长相要变装也太容易被人认出来,但让身边的人乔装打扮来帮忙保护席向晚就方便得多了。
席向晚扶着碧兰的手臂下了马车,抱着手炉将手收进宽大的披风袖子里,侧脸对壮汉道,“马车停这儿吧,你随我一道进去,就当一回我的下人。”
壮汉干脆立刻地应了是,下马车将马拴好,又有些疑惑道,“姑娘,回席府,我有必要跟着吗?”
“有。”席向晚抿着笑看他做完了手头的事情,便移动步子往席府正门走去,看也不看门房直接跨进了门槛。
席府门口的两个门房有些不知所措,一个脸上为难地没动,另一个则是稍稍犹豫后上前拦住了席向晚的路,“姑娘,这是席府,您……”
壮汉顿时明了了席向晚的意思,大步上前,蒲扇般的手掌一巴掌上去就跟赶小鸡仔似的将门房推到了一边,转头狗腿道,“姑娘,您里边请,我给您开路。”
“多谢。”席向晚含笑从那没眼色的门房门前缓步走过,过了几步才转头问他,“人这会儿都在什么地方呢?”
门房捂着脸,恐惧地看了眼人高马大小山似的壮汉,委屈道,“都在老爷院子里。”
席向晚颔首,便直接去了席明德的院子。她走的速度不快,一路上碰见了许多席府的下人,一个个步伐匆匆神情惶恐,好像席府的天下一刻就要塌下来了似的。
靠近席明德的院子时,已经遥遥能听见众人哭嚎的声音了。
看来是真死了,否则也没这么多人陪席明德做戏做全套。席向晚思索着往前走了两步,目光扫过候在院门外的一众下人们,突然心中一跳,转头道,“我们先去另外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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