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妩瘪嘴,不情不愿地道,“殿下敷衍我。”
“你们怎么着的一个较一个能吃味?”顾南衣干脆祸水东引,“不如你们俩先决出个胜负来再说?”
这一招实在用得太直白了。
但挡不住它就是能派上用场。
当下苏妩便哼了一声,“现在我不管,但从前都没他秦朗这个人。”
秦朗啪地将装暗器的特制铁盒盖上,冷然道,“还用我和她决胜负?你不是早就回答过这个问题?”
顾南衣想了想,诚恳道,“记性不好。”
秦朗闻言看了她一眼,低低哼了一声,“我帮你回想?”
顾南衣想来想去不太记得自己脑海中有这幕回忆,但看秦朗笃定的模样又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说过什么模棱两可的话,一时之间谨慎地保持了沉默。
“我和秦北渊比,你更喜欢我。”秦朗一字一顿地道,“我和薛振比,你更喜欢我。”
顾南衣终于想起来了,随即放松下来。
她确实和秦朗有这么段对话,可也就进行到这儿了,还是因为秦朗非要问,她才答。
否则顾南衣真不会做这种比较。
“殿下,那我和秦朗比呢!”苏妩不服道,“我和秦朗比,殿下更喜欢谁?”
顾南衣刚松到一半的那口气又堵在了胸口。
她无可奈何地按了按自己的额角,好声好气道,“不必互相比较,你们在我心中本就各有各的好。”
两个活生生的人,若不是有敌我之分,怎么能轻易地就做出高下的对比来?
反正顾南衣不行。
“殿下心中总有个高低之分!”苏妩反常地倔强起来,“殿下心中如今最重要的人是不是已经变成秦朗了?”
这话的味道就和先前那句不太一样了。
顾南衣动作一顿,抬头朝苏妩招手,语气轻柔道,“过来坐。”
红了眼圈的苏妩撇开视线,不自觉地噘起了嘴,“殿下这是想哄我作罢,我不上当。”
“不哄哄我?”秦朗冷笑着问顾南衣。
听他问得三分嘲讽,苏妩立刻瞪了他一眼扭头干脆地坐下了,还特地朝秦朗做了个鬼脸。
顾南衣温和地劝这两个突然就变得五六岁一般的年轻人不要钻牛角,“阿妩很好,秦朗也很好,在我心中你们都很重要,因而你们互相争执反倒是最让我为难的事情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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