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不一样的地方,”秦朗说,“是你对我和他不一样。”
他停顿了一会儿,自己纠正了自己的话。
“是你对我和别人都不一样。”
顾南衣深吸了口气,半晌没说出话来。
细细思量,她确实对秦朗比对很多人都来得容忍。
但这是有充分理由的。
“因为你年纪小。”她道,“又是我现在记得最清楚、最多的人。”
秦朗注视着顾南衣的双眼,捕捉到她按捺住的几分坐立不安,心中舒缓许多,有了更多把我,“说谎,你见过的孩子太多了。”他停了一下,又强调,“我比苏妩年长。”
“我对阿妩也很纵容。”顾南衣又说。
这次她开始转动手腕想要挣脱秦朗的桎梏了。
可不知道怎么的,秦朗的动作虽然完全没让她觉得痛,但她就算用上劲儿也没挣脱不出来。
“说我是不自量力也罢,”秦朗垂眼去看顾南衣往外抽的手,和那纤细得从来不沾阳春水的五指,“我问过你,你没有严令禁止,这便是随我怎么做的意思了。”
顾南衣无可奈何地卸了力,道,“你怎么做,和我怎么选,是两回事。”
秦朗才不管这细微的分别。
他在顾南衣心中已经开始是特殊的那个了,实在没必要勉强自己畏畏缩缩。
“再说,你的行为也太过……”顾南衣想了想,选了个词,“放浪形骸。”
“我已经很克制。”秦朗摸着良心道。
他知道顾南衣肯定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才一步步都走得谨慎小心,每一个举动都要观察她的反应才敢让尘埃落地。
——就这,对顾南衣来说似乎还是太凶横了。
顾南衣:“……”她难以置信道,“这都克制,你不克制起来是什么样?”
秦朗想了想,低头问她,“想知道?”
两人就隔着一拳的距离,只要秦朗想,一个呼吸的时间都不用就可以再次亲到顾南衣。
同时意识到了这点,顾南衣立刻道,“不必演示给我看。”
秦朗有点想笑。
于是他真的牵起嘴角短暂地笑了一下。
然后他紧了紧自己的手指,对顾南衣道,“是不是觉得我没用劲,但是你却挣不开?这是有技巧的。”
顾南衣顺着秦朗的话低头看向自己被握住的手腕。
少年的手看上去苍劲有力,比她大了足足半圈。
哪怕秦朗没怎么用力,顾南衣也知道这只手如果握住武器后多么有杀伤力,又只需要多久就能取走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