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衣有心仿照民间习俗写一对门联贴在门口,想到自己的笔迹并不难认,写了少不了诸多麻烦,只得硬是将任务交给了秦朗。
秦朗倒是没推辞,他道,“写什么?”
顾南衣拧眉想了会儿,道,“就写个年年有今朝岁岁有此日吧。”
秦朗:“……”
他也不说顾南衣没见识,低头认真地写了最俗的门联,又贴去了门口。
但光门联也增添不了几丝年节气氛,需要购置的东西太多,顾南衣拉着秦朗前前后后出门跑了三趟才给买全了。
——这一路上碰见多少心怀鬼胎上来“偶遇”还一脸惊喜的人,秦朗已经懒得数了。
顾南衣的存在如今算是个半公开的秘密,从前她麾下的官员将领们大大小小挨个来拜访过。
有像沈太傅那样好像来看一眼便安心离开了的,也有像李承淮那样闲着无事便来一趟、不把自己当外人的。
回到小院内将门关上、也隔绝了所有意味不明视线之后,秦朗才一声不吭地照着顾南衣的指挥将整个院子布置得里外一新。
顾南衣看着总算觉得有了过年的气氛,满意地点头道,“今日小年,你忙了一天好好休息,我来做饭。”
秦朗面无表情地拒绝了,“不必。”
他知道顾南衣最多嘴皮子说说,这个人哪里会真的委屈自己的舌头吃她自己煮出来的东西。
顾南衣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占了人家便宜,她支颐笑着道,“按照我从前的习惯,这时候总该赏你点什么。”
秦朗看了她一眼,道,“我确实有个想要的东西。”
“说来听听。”顾南衣大方道。
秦朗低低哼了一声,他直白道,“你现在给不了。”
顾南衣不以为然,“说说嘛。”
秦朗站在三五步外盯着顾南衣看了两眼,忽地把手里东西随手一放朝她走了过去,不言不语地伸了只手。
坐着的顾南衣不明所以,试探地将手放到了秦朗手掌心里。
秦朗轻轻捏了下她柔软的手掌心,将其摊平,面无表情道,“闭眼。”
顾南衣乖乖地合了眼,察觉到秦朗的手指在自己掌心里划来划去,痒得笑了起来,“写的什么?”
“别动,好好猜。”秦朗冷酷道。
顾南衣只得忍了笑意,偏头细细感觉手心里粗粝指腹的缓慢滑动来辨认笔画,可双眼看不见便总是有点不得要领,等秦朗暂时停下来时,顾南衣回想了一番笔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