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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不置可否。

薛振是不是真把顾南衣单纯地当成姐姐,他要等见过薛振本人才知道。

更何况,顾南衣不在意薛振给她赐毒,秦朗心里一百个计较等着去汴京城里找罪魁祸首算账。

两人赶路速度不快,甚至算得上悠闲,因此竟过了九日才到汴京城。

入城时因早就办妥了文书令牌,倒是没什么波折。

顾南衣被守城士兵令着摘了一回斗笠,却没碰到将她的样貌同昭阳联系起来的人。

一番有惊无险地进了汴京城,等找到地方落脚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秦朗手里提着刚随意购置的大包小包日常所用,顾南衣两手空空跟在他身边,时不时看看左右街道上的店面行人。

“物是人非?”秦朗问。

顾南衣摇头,“我从前也不曾到这街上来随意走过,不过汴京的街道、布防这些我倒是清楚的。”

汴京城的地图印在顾南衣的脑海中,每一条大街小巷的名字她都记得清楚明白——只是自己从没有亲身去走过一次。

“刚才我们走的这条朱雀步道,”顾南衣想了想,对秦朗道,“上面一半的铺子从前都是我的。”

秦朗:“……”那是汴京城最繁荣的大道,珠宝玉石绫罗绸缎不绝于目,里面随意一件商品都是普通人家几年的口粮,竟然半条街都是顾南衣的?

“至于现在……”顾南衣道,“应该属于今上的了。”

秦朗皱了皱眉。

也难怪薛振起了杀意,顾南衣死后,他作为尚未亲政的皇帝,受益实在大得很。

这半条朱雀大道,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项罢了。

“我原本还有点担心,不过近前一看,他管理得还不错,叫我放心些了。”

——就是顾南衣的口气听起来全然没放把和薛振的往事放在心上。秦朗想。

也不知道这对于那位年轻的皇帝来说是好事还是件坏事。

毕竟秦朗听过不少薛振的事迹,知道对方显然就是“爱”与“由爱生恨”中的后者。

“你不要独自出门。”秦朗看向华灯初上的汴京城,“这里官员众多,曾经见过昭阳长公主的人太多了。”

光在朱雀步道这一个时辰,秦朗已经见到了七八顶挂着不同官员品阶牌子的马车和软轿,和许多一看便是达官贵人家出身的女眷。

顾南衣扶了一下头顶的斗笠,神情很是淡定,“我没事不出门,这你不是很清楚?”

两人即将走到朱雀步道的末端,那外头刚刚停下一辆精致又大气的马车。

秦朗扫了一眼,马车前头左右各挂着两块令牌,一块写着“苏”,代表这是苏家的马车;另一块则是刻了一个代表官员品级的符号。

那是三品大员家里的嫡亲才能挂起的令牌。

这辆苏家的马车后头还跟着许多别的马车,看起来就像是众星捧月似的将苏家的马车簇拥在了最前方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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