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朵又瞪了眼,“那我们过年之后还能回去吗?刚才爹说不能颠簸,说要我们留到孩子生下以后再走。”
华康沉吟了一下,确实如此,如今只刚刚两个月大小,实在太冒险了。
“我不管,生孩子的时候我要我爹在。”一朵撅着嘴说道,想想一个孩子从自己身体里钻出来,确实挺可怕的。
“那就把她们都接过来,正好一枝也能看住关举人。”华康说道,吹了吹汤,又喂给一朵,明年皇帝走了,还考什么科举啊,关举人正好可以被一枝带回去。
“……也行。”一朵应了,又接了一句,“不会有麻烦吗?”似乎华家最近很忙的样子。
“不麻烦。”麻烦也麻烦不到她身上。
仿佛一颗石头落了地,众人都兴奋起来,虽知道此时还要掩饰,但华府知道此事的人一个个脸上的笑容还是难掩。
虽在一个城墙之内,山不高皇帝不远,但一个自身难保的皇帝,就算确定了华家人在做戏又能拿她们怎么办?
从华老夫人到下面的柳严,皆将一朵的事放在重中之重,反正皇帝已经被几家接手,她们也无须费多大心思。
在众人兴奋之时,偏有人来扫兴。
华康正高兴着抱着一朵午睡,就听到有人来报,说连城清身带圣旨前来探看华康。
不爽的阴下脸,华康就命人将连城清领进来。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就算是猖狂的指鹿为马也是可以的。这样想着华康也不愿再去演戏,更何况一朵是定然不会放着她与连城清独自见面。想到当着一朵的面假装对连城清痴情不悔,华康不禁一凛,一朵绝对会暴跳如雷,这样必定会伤了孩子。
转念间,华康决定让连城清自己识时务,聪明的人必定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
陪同连城清到华家的女官,本要宣旨,但见众人无人下跪,华家的人又人多势众,也只得作罢。
到了康然居门前,木棉、月季却堵在门前不让连城清的随从,小厮进入。
“我们少夫君有喜,相貌不堪,行为鬼祟者不得入内。”月季柔柔弱弱的说道。
连城清面上并无异色,心中也不免嘀咕,华康一向循规蹈矩,什么时候竟敢对皇家的人说这些话,“丁香哪?”看向木棉、月季,连城清疑惑的问道,倘若是从前必是丁香来迎他,如今他的身份更不同以往,丁香更该早早的在康然居门外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