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一愣,摇头晃脑的想了一会,“关什么来着……”
不是内定嫂子吗?怎么会连名字都不知道!“真笨。”华康移开看向一朵的眼睛。
“谁让她名字起的扭七扭八的,我哪记得住。再说,大家小的时候都叫她关文人,后来又叫她关举人,谁叫过她的名字……”一朵不忿的嘀咕着,然后拉着华康的袖子向客栈里面走。
是非恩怨想着要不要告诉华康关举人的名字,梅二家的可是在嘱咐她们的时候,说过一次。
梅二家的还说了一句,就是华康这两口子都靠不住。
漆黑腐烂的门槛仿佛一踏上去就会粉碎,跨过门槛,里面就是被灶台熏黑的两面墙,显然是没有地方煮饭,才在大门内立起临时的灶台。
“请问,掌柜的在吗?有人吗?”华是叫道。
空无一人的院落只有华是一个的声音在回响。
“咳咳。”背后有人在咳嗽。
几人看过去便见到一个一身补丁的女子在墙边吹着火,火上架着一个小锅。
“咳咳。”那人转过头来,满面尘色,只有眼睛是清清白白的,食指发黑,虽头发上挂着一根草,但是一头黑发倒是梳理的整整齐齐。
待她站起来时,就见她一身长袍虽打有补丁,但又洗的干干净净。
那人用手指指指一朵,又指指自己,嘴里还在不住的咳嗽。
“你知道关举人在哪?”一朵向前问道。
那人总算止住了咳嗽,将手中的捣火棒一扔,“在下,就是你梅一朵要找的关举人。”
一朵总算是认出了关举人,兴奋的上前一步,“真的是你?你怎么这个样子?”伸手将她头上的一根草丝拿下。
“这样又是怎样?虽说我关鸿儒手无缚鸡之力,但尚能自理。只是这一餐饭而已,怎能……”关举人正待长篇大论时,华康打断她的话。
“你倒是狂妄,竟敢以鸿儒自居。”华康斜睨向她,虽说关举人一身潦倒落魄,但却没有酸臭味,可见也是极自爱的人,心中不由得欣赏起来。
“惭愧惭愧,在下姓关名鸿儒。”关举人一点不在意华康语气中的不屑。
“关举人,这客栈还要你做饭啊?”一朵不解的问,“我们来京城时住的客栈都是客栈里的人准备饭啊?”
“这……,掌柜的一时离开,奈何腹中饥渴,是故不得不……,让诸位见笑了。”关鸿儒摆着手说道。
“鸿儒姐,我来看你了。”一道柔柔弱弱男子的声音在墙外传来。
“就说我不在。”关鸿儒低声快速的对一朵说完,迅速的跑进一间屋子,砰一声把门关上。
一朵柳眉一竖,欲拉住关举人问清楚,一转念又站住。
不过片刻功夫,就见一十七八岁的男子,一身碎花小袄,迈着碎步走了进来,手腕下还挽着一个竹篮,隐隐的可以闻到篮子里饼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