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大公子屋内请。”白老爷警惕着说。
秦征尴尬地说道:“说来惭愧,我这一年有余,鲜少出门,是以才会……树芳小姐会在雁州过年吗?”
白树芳怯懦地掐着衣襟,说道:“若赶不及回海宁,就当是要留在雁州过年了。”
一阵凉风吹来,秦征咳嗽了两声。
白老爷趁机亲自推着秦征向屋里去,秦征见白树芳要走,忙说道:“白小姐且留步,关于关宰辅之子的事,我有几句话要问。”
白树芳立时顿住脚步,瞧着父母双亲的眼色,跟着进门,忍着秦征不断的打量,轻声地问:“不知大公子有什么话要问?”
“树芳小姐,是否见过关绍?”
白树芳吓了一跳,白夫人忙说道:“大公子,树芳一直养在深闺,又不曾去过京城,怎会见过关少爷呢?”
“奇怪。”秦征垂着眼皮,手轻轻地敲打着双腿,双腿却无丝毫知觉。
白树芳狐疑地望向白老爷。
白老爷忙问:“公子,究竟是哪里奇怪?”
“昨日,我收到关绍的一副画,画中人,就是树芳小姐。”秦征手指微微攥拳,这江山跟他再没丝毫关系,难道女人,他也捞不着了?
这轻轻一句话,将白家三口震慑得站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当真是,关少爷的画?不是说,关少爷失踪了吗?”白老爷讪讪地问。
秦征笑道:“不如,树芳小姐随着我手谈一局,在下令家人回府,取了画来给三位瞧一瞧?”
“……白某跟关宰辅有些交情,虽十几年不来往,但情分还在,若能知道绍儿下落,白某一颗悬着的心,就能落了下来。”白老爷说道。
“如此,就叫人回去取画吧。”秦征轻声说着,含笑看向白树芳。
白树芳低头微微浅笑,耐下性子随着关绍坐在棋盘边,心不在焉地琢磨着关绍的用意。
足足被秦征看了两个时辰,听见一声“公子,画取回来了”,白树芳如释重负地抬起头来。
白老爷按捺住心头的冲动,等秦征接了画,将画展开,才凑上前去。
“这是绍儿的笔法?”白老爷问。
白树芳怔怔地瞧着,脸色渐渐苍白起来,低声说:“父亲,咱们都不曾见过关大哥的画,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秦征轻声说道:“骗谁,我也不会骗树芳你,这确实是关绍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