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件血衣是谁的?”
“那边落难仙女的。”
“你是说,叫人误以为仙女没了?”
“不,”莫三沉吟着,将左腿支了起来,手臂就撑在那条腿上,“请问二哥,季吴太子为何有胆量冒充关绍前来雁州府?要知道,金銮殿里对皇帝三跪九叩的,未必没有纡国公的人;雁州府里对纡国公再三表忠心的人里头,未必没有皇帝安插过来的内应——为何,他不怕露出破绽?”
“因为季吴太子鲜少抛头露面,就连满朝文武认识他的也不多。”
“再请问,白家有多大可能,见过季吴太子?”
“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是前来营救太子,皇帝派来的人,定是最不会被人猜疑的人。”莫二说。
“那最后再问一句,咱们家,有谁一直鲜少露面,只在送母亲去弗如庵时,叫人瞧见过一回?”
莫二重重地坐在地上,伸手向莫三脑袋上拍去,“你的鬼主意就是多,上回子叫我替你弄书,这会子,又想什么呢?”
莫三轻笑道:“想叫二哥去做一回太子,二哥的一身气度,比之关绍却也不差,况且那白家,定是一心要叫他们家女儿去做太子妃,未必分辨得出二哥的真假来。”
“倘若白家送我回京,亦或者,皇帝的人来接应……”莫二敲打着下巴沉吟起来。
莫三噗嗤一声笑了,轻声说:“还有一条脉络,二哥还不知情呢。”
“什么脉络?”
莫三悄声说:“倘若二哥是太子,那必定是个有情有义拿着‘夜雨百年’赠给秦大小姐的痴情太子。二哥不若打着招降的幌子,将人领着去见秦大小姐——毕竟,凌家送给马家的聘礼,可是连纡国公都不明白的一队人马。待到那时……”
“白家小姐醋意大发?”莫二敲打着眉骨,“我却偏向仇雠之女秦舒,坐实那对秦大小姐痴情非常的名声?”
“之后……”
“之后如何?”莫二问。
莫三推敲着说:“二哥这太子,不如来一个爱江山不爱美人?将白家拱手送给秦大小姐?”
“这么着,太子的昏庸无能,就远胜皇帝了。”莫二说道:“此事,有几个破绽,其一,关绍随身所带的,难道就只一半血衣,倘若白家问起另一半呢?其二,白家虽没见过关绍,却必定在雁州府藏了内应,倘若关绍还在,我却去了,难道白家不会起疑?”
“二哥说的是,如此说来,咱们需要,一,抢得关绍的麋鹿骨折扇,二偷走凌九小姐那的半件血衣,三,叫关绍在雁州府消失无踪。此外,二哥再背下夜雨百年药方,就万无一失了。”莫三说。
莫二说:“这三件事,要如何做?若是你肯揭穿关绍的身份就罢了,偏你为作弄他,又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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