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簇拥着凌咏年过来的元澄天等立时跪在地上。
凌咏年眉头拧成解不开的疙瘩,最后说道:“将元家丫头交她家人领回去,敏吾,送去祠堂。”
“祖父,赵家是火坑,不能叫晚秋回去。”凌敏吾立时护在元晚秋面前。
“敏吾!”凌尤坚怒道。
“父亲,晚秋绝不能走!”凌敏吾双目灼灼地说。
“谁要走?”斜地里冒出一声。
凌咏年一怔,回头见是纡国公来了,立时迎了上去。
凌雅峥望见秦舒、莫三、秦云跟了过来,也忙迎上去。
“怎么了?”秦舒在凌雅峥耳边轻声问。
“棒打鸳鸯呢。”凌雅峥简略地说。
秦云好奇地睁大眼睛。
莫三饶有兴致地瞧着。
只见纡国公拿着一枚木镯走到元晚秋面前,问她:“这镯子可是你的?”
元晚秋含泪点了点头,“这是祖父留下的唯一遗物,祖父说,那日见的少年郎绝非池中物,留下万贯家财,也不及留下这木镯惠及子孙。”
“不想元老这样信我!你这孩子,怎早不拿出来?”纡国公一叹,伸手搀扶元晚秋起来。
凌咏年眼皮子跳着,心知这是一桩宣扬纡国公知恩图报名声的好事,就给凌尤坚递了眼色。
凌尤坚忙走到廊下,将哭得几乎昏厥的凌钱氏搀扶回屋子里。
“一别多年,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恩公后人。”纡国公叹道。
凌咏年立时劝说道:“国公爷,这是一桩好事,怎地哭起来了?”
“你说得是。”纡国公擦了眼泪,又望向虎头虎脑的元澄天,问元晚秋,“这是你弟弟?”
元晚秋紧挨着凌敏吾站着,微微地点了点头。
纡国公瞧出元晚秋、凌敏吾间脉脉的情愫,了然地一笑,对凌咏年说:“侯爷看在我面上,宽宥了这对小儿女吧。”
凌咏年讪讪地笑着,催促凌敏吾说:“还不洗干净了,出来见过国公爷?”
“是。”凌敏吾应着,不放心地看向元晚秋。
梨梦立时善解人意地搀扶住元晚秋,领着她去丹心院里梳洗。
“请。”
“请。”
凌咏年、秦勉二人推让着向前去。
秦舒、秦云紧跟上去。
莫三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望见凌雅峥过来,嬉笑道:“国公爷这回要做月老了。”